韩王成心里满满对张良不再那么敬重,或者说不再那么信任,觉得张良并没世人道的那么神。
韩将回报完毕后,韩王成道,“今日兵议暂且到此,容寡人思虑思虑,申徒暂且退下休息。”
张良缓缓起身,“喏。”
走出军帐的瞬间,张良长叹一口气,心中有一股无法言语的愁闷,他明明胸有韬略,可偏偏无法得以实施,明明之前沛公多有采纳,皆落地实施,效果不错,为何在韩王这里却不行。
想不通,思不明,张良心有苦闷,难以言说。
张良默默走向自己的军帐,那里是张良休息和处理军政要务的地方,心里喃喃自语,“莫非当真只有沛公才能懂吾?唯有沛公才能知吾?唯有沛公才能识吾奇谋?”
张良在内心连续三闻自己,但问出后内心并没有回应之音响起,实则他早已明白韩成虽贤却并非可大有为之君主。
遇事无主见且太过依赖自己,身旁总是萦绕一些无才巧言之人,若是将此等人皆一一赶走,韩成嘴上不言,但心里肯定不痛快,多半还会被这些人咬定他张良不过一沽名钓誉之人,并没有丝毫真才实学。
思虑至此张良不仅哑然失。
韩王军帐内,见张良离开,此时的韩成依旧端坐在案,直到身旁的甲士反复确认张良回帐后,他才松下正襟危坐的仪态,站起身扭腰,捶腿,打着哈欠,“累死寡人矣,韩相,寡人从未有过鞍马劳顿之苦,为何总是那么累?”
韩相,一个大腹便便贼眉鼠眼之人,他一笑,眼睛变成一线,“大王非身体之疲,乃心累。”
韩成走下台阶,离开长案继续伸腰,捶腿,“何解?”
韩相挺着大肚子,笑眯眯道,“大王虽贵为韩王,然实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