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道,“愿闻其详。”
张良道,“轘辕令与其下属县丞、县尉名为兄弟实则离心,轘辕县尉心贪,若沛公以其贪攻入,许其为轘辕公,定可开城而降。”
张良之言,诸将尚未言,首先遭到韩将的质疑,欲言又止,沛公道,“战前有言,当速言。”
韩将便道,“沛公,韩申徒,末将迷惑,先前申徒已用计策欲破城以失败告终,今日再用,可否?”
韩将之言,诸将皆微微点头,见一个微弱书生打探攻城之道,心中总有一种简上谈兵之感。
张良自知此计乃出自太公兵法的心字诀和贪字诀,利用敌军之贪,或诱敌深入,或攻其心,乱其心,令其不能齐心协力,无法拧成一捆,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此击乃攻心乱敌,令其自乱阵脚。但此计有前敌,必有兵临城下,刀剑架脖之势方可奏效,先前韩军兵少将寡,如今沛公斩下猛将如云,兵力远超于敌,此计可用。”
刘季道,“善,此计或许可兵不血刃拿下此城,以极少的损失拔城,当是为将者深思。”
刘季明白张良之计,不是反对用兵而只用儒生之舌对敌,乃是攻其外,乱其内,实则一种战略思想的启示。
每次与秦军作战时,总是想着如何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如何可以突袭秦军,如何包抄,如何歼灭,但无论怎么变皆为从外对敌,从未想过此刻秦军内部如何,如何从内部瓦解。
此乃一种战略思想的转变,刘季非常赞赏,内心喜悦,对吕泽在内的其他诸将道,“今后诸将在如何快速克敌上,多向子房请教,不要觉得书生拿不起刀剑如何懂兵事,刘邦在此告诉诸位,子房不仅胸有兵略,更是身具武艺的侠士,帐内的诸位未必是先生敌手,勿可貌相取人。”
吕泽率先点头道,“喏!”
其余诸将喏声则稀稀拉拉,前后不一,吕泽训斥,“没食饭乎?”
至此如曹无伤、郭亭、郭蒙等将才齐声应喏。
刘季最后对吕泽道,“吕兄,此刻起认真部署攻洛阳之事,小小轘辕交予曹参等将去做即可。”
吕泽点头,“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