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甲胄的县令迈着沉重的步法登上箭楼,刚至过道,便看到非常惨烈的一幕,一名甲士直接被洞穿脑袋,鲜血飞溅县令一脸。
县令僵化当场,许久才从厮杀声中清醒过来,空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围是箭矢、滚木、滚石,还有刀剑之声。第一次亲临战场,县令腿不自主的打颤。
县令稳定心神,见守兵欲退,楚军即将攻入城池,县令呵斥兵卒,“退畏者,斩!”
在县令的呵斥下,溃散胆怯的秦卒开始再次向前,即将攻上去,与已经攻上来的楚卒奋力搏杀,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双方僵持。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大喊,“停止对抗,违令者斩!”
此声如一道惊雷,令轘辕县令惊讶望去,只见本已被自己斩杀的县丞出现在面前,一张强弓被拉的如弯月,箭嗖的一声破空而来。
虽有尖锐之声,却淹没在嘈杂的战场之音中,在惊恐之中他的咽喉被箭矢贯穿,眼睛瞪的很大,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轘辕县丞还活着,更难以置信的是一箭向其索命。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在士卒的震惊之余县令倒在血泊中,此时县尉立刻大喊,“停止抵抗,开城迎接。”
士卒们见县令已死,明显县丞是要夺位,便在此时一名士卒脸上再次浮现震惊的表情,因为他看到非常戏剧转折的一幕,一把长剑直接刺入没有穿铠甲的县丞身上。
冰凉,硬物入体,这是县尉下一刻感觉到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接着便是一种疼痛,这种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或许太痛,痛的麻木。
轘辕令痛苦的扭头,这才看清楚给他带来这种感觉的居然是一把剑,握住剑柄的人居然是轘辕县尉,他不明白,“为何?”
县尉轻声苦笑道,“降后肉少,岂能分食,十几张口待哺,只能舍弃兄弟。”
拔出长剑,轘辕县尉大声喊道,“刺杀县令凶手已被就地诛杀!”
城下楚军先锋在樊哙的指挥下正在一轮又一轮的进行攻击,在下达暂时停止攻击的命令后,就立刻后悔。
听士兵回报言,秦兵后来莫名的停止抵抗,没有进行强有力的反击,气的樊哙直锤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