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食其缓辔战马穿过楚军阵营,走过填平的护城河,城门轰隆隆提前打开。
此幕令郦食其颇感意外,令其更意外的是城门大开后却并未见到身穿县令服之人走出。
郦食其虽不认识阳城令,但根据县令的服饰和气质可以判断。
许久后却是一支军备参差不齐的杂军驶出,立刻引起奚涓的警惕,手已经按住腰间长剑,等看到此军没有秦军标识,只有将旗上书“韩”字,不只奚涓、沛嘉疑惑,郦食其亦感到迷惑。
郦食其等断定非秦军,心略安,但依旧警惕着盯着前方。
有事情,城中定有大事情,否则如何会有一支杂军驰出,即便是护卫亦是秦军。
郦食其见将旗为韩字,旗帜的颜色韩军绿色,故而疑惑不已,只见一人纵马而出。
只见此人,虽未穿甲胄乃布衣平民,然身如旱柳,挺拔英气,眸如蓝海,眉宇间透着一丝丝贵气,一手持二股叉,另只手解下腰间悬挂之物,跳下战马。
将此物扔在地上,骨碌碌滚到郦食其面前,奚涓本能的拔出长剑护住郦食其,郦食其见滚出之物乃一颗人头。
只听此人开口道,“阳城令助秦抗楚,已被吾斩杀,其首级在此,现城已平,翘首迎武安候,望贵使转韩信之言。”
郦食其当场发懵,本欲借此机遇以雪颍阳之耻,谁知意外之事从天而将。
好事,对武安候刘季乃喜事,但对他而言却不太友好,此为郦食其第一反应。
立功之机遇错失,而且隐藏一定的风险,若眼前之人为阳城令之计岂不大大危险,诸多念头虽浮现脑海,但对郦食其而言,仅仅瞬间。
瞬间郦食其做出决定,此事立刻上报,其中真假自有人断定。
刘季军帐内,郦食其走后,对接下来的攻城计划欲展开热烈讨论。
还未开始便听郦食其已返回,刘季惊讶,“怎如此之快?”
出帐迎接,刘季看到郦食其身后除奚涓、沛嘉外还多出四人。
各个气宇不凡,非池中之物,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位。
郦食其对四人交代几句,便独自一人向刘季走来,不等刘季开口便道,“沛公,阳城令已被那四人斩杀,现愿献城予沛公以立功,臣难断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