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令用很大的力气才将眼神从其身上挪开,“何为非战非降?”
这女子柔柔道,“贼军势大,坚守以待援…”
话音未落,啪啪啪!阳翟令拍手称赞,“妙!”
言毕,阳翟令的目光变得很锋利,狠狠的在诸军吏身上扫过,“尔等食君俸禄,尚不及一女子,有何面目在廷上。”
此言让那些军吏乍舌,什么妙计,什么非战非降,不过是坚守,坚守意味着不降,坚守待援他们并非不曾想过。
只是如今颍川郡已无援兵可来,唯一可靠的便是南阳郡,但南阳郡路途遥远,从求救到发兵不知几日,阳翟城能否守住。
鉴于诸军吏所提之策皆被臭骂一顿,这种类似废话的坚守待援,非战非降之言,他们还敢道否?
怎么一句话在女子嘴里就成妙计?在诸军吏还未回过味时便听到阳翟令道,“立刻,马上,派使者向南阳守齮求救!”
“主吏掾何在?主吏掾…主…”
激动的阳翟令连叫几声才看到主吏掾颤颤巍巍的走出人群,立刻道,“快刻简,立刻遣劲装使者传信!不…写帛书…”
阳翟令言毕才发现主吏掾的寻常之处,有些颤颤巍巍,余光再一扫发现阳翟狱掾不见踪影,“狱掾何在?”
阳翟主吏掾开口道,“贼军…已…兵临城下…狱掾已随县尉上城头督战!”
阳翟令震惊,“来的如此之快?”
与阳翟令一样震惊的是诸多军吏,甚至某些小吏直接瘫在廷上,诸多女子则花容失色。
主吏掾颤颤巍巍,双腿竟然忍不住颤抖,“不仅如此,据斥候报,各个要道均被贼军遏守。”
前句话,阳翟令没有多大变化,似乎早有预料,既然是来攻城总有兵临城下的一刻,只是不曾想会如此之快,但听到最后一句彻底愣住,脸色大变。
阳翟令大怒,“愣着作甚?皆去上城头督战…”
可话音刚落,阳翟令觉得话不太对,便立刻撤回自己的命令,亲自点几名秦吏前往城头箭楼督战,随时报告坚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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