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正欲继续询问,见小丫头已端着一陶碗炖羊肉走至门前,见刘季正在与其大父聊天便立在门外静静等候。
刘季微笑道,“可进来。”
小丫头这才端着陶碗炖羊肉进来,随后又拎上一坛酒水,刘季见如此贫寒之家何来酒肉,颇为意外。
白发老者看出刘季的一些迷惑,便开口解释道,“沛公无须疑虑,酒水乃愚自制老酿,此羊乃小丫头所养,今日之后小丫头便随沛公而去,酒肉当食尽好,老朽已食不动,饮不下。”
小丫头想到离开大父心中悲伤,眼泪开始向外涌出,“大父,丫头,不愿离开。”
老者笑道,“傻丫头,大父有几日可活?大父留着口气就是希望为丫头谋个去处,今日得遇贵人,大父开心,当应庆贺。”
言毕,白发老者又转眼看向刘季道,“小丫头熟知这条秘径,可带贵人秘密前去。”
刘季得知这个消息心喜,之前仍有顾虑,但见老人的款待,加上小丫头亦随自己成为婢女,便不再掩饰道,“此秘径可行军否?”
“可行。”
“兵卒秘密行,有几多?”
“可掩藏千余人,只是一旦进城便容易暴露。”
“无妨。”
“丫头无名,贵人可否赐名,以示新生。”
“小丫头水灵,不被世俗诱惑,不如称菡儿。”
小丫头一直坚持在外食饭,不上长案与刘季等同饮,此刻闻菡儿二字,开心不已,“好听。”
虽是初夏然入夜微凉,刘季等人食下羊肉,饮老酿酒,浑身暖洋洋,刘季拜谢老者,准备浅夜便出发,欲夜袭阳城,控制住阳城,再攻打阳城郭东。
走之前刘季命夏侯婴回大路,将小型的车驾赶来,以供小丫头乘坐,小丫头不太明白刘季之意,歪着脑袋问道,“菡儿为何要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