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后山植被茂密,不太可能有大批兵卒从此攻入,故而并未太重视这里的防御,仅仅设置一些拦住野兽的鹿角木栅。
此刻这些鹿角木栅已经不翼而飞,已悄然被楚军移开。
忽然仿佛天塌地陷,战鼓骤然惊雷般响起,连天的火把倏忽间出现,伴随着喊杀声俯冲而下。
楚军在郦商、奚涓的带领下杀向渐渐进入沉睡的秦营内,如滚滚山洪势不可挡。
秦营兵力虽大体和刘季所引人马相当,但朦胧见突然遭遇强攻,瞬间陷入一片混乱,自相踩踏不计其数,完全溃不成军。
鼾声四起的营寨变成不断蔓延的火海,夏风甚疾,火势走的很快,秦卒惊慌不已,蝗虫般向山口辕门奔去。
逃,是秦卒目前所能想到的字眼,此刻所能想到的活命之法。
就在秦军一片混乱之时,一将忽然出现率领黑色铁骑冲入乱军之中,此将黑色甲胄黑色战袍,手持一杆长枪,他拔出腰间长剑,连斩数名惊慌失措的百夫长,溃散的秦兵居然慢慢被整肃下来。
正是秦军的行军司空,他目光如炬扫视整个战场,看到正在厮杀的楚将郦商、奚涓二人,见两人不断斩杀小将小兵,冷笑道,“贱民终究是贱民,只知贪功,不识兵法……”
行军司空非常高傲的看着突然杀进来的楚军,没有丝毫的慌乱,在他看来此乃充分的自信。
正在舞动豹月刀砍杀秦千夫长的郦商见此状况,暗叫不妙,若是被其列成方阵对楚军是极大的麻烦,虽然已然可以将其全灭,终将多非些气力。
郦商舍弃斩杀百夫长以上首级数,直奔那行军司空,隔着几名秦卒时便喊道,“缴械投降,饶汝一命,否则身首异处。”
秦行军司空哈哈大笑,“小小毛贼安敢口出狂言?”
“军将覆没,汝何支撑?”
“毛贼不知兵事,欲全灭辎重之军,小心崩掉大牙。”
满山遍野的火光映照着二人,郦商口中劝降但手里的豹月刀丝毫没有闲着,一柄如皓月般的长刀似猎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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