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贾道,“沛公欲封守为殷侯。”
南阳守齮震惊的神情依旧无法消散,忙道,“使者,有请。”
郦食其道,“今日沛公特遣吾二人为使,足见对郡守的重视,沛公欲请郡守至城外,当亲自绶侯印。”
恍恍惚惚,迷迷离离,陈恢当真说服刘季封自己为侯,南阳守齮依旧无法相信。
南阳守请两位使者暂且休息,即刻准备出城见沛公,郦食其和陆贾皆不愿耽搁,但又恐逼迫太急而有变,便非常谨慎的等待。
南阳守齮询问宾客之意,多数以为此乃刘季之诈,唯有陈恢和少数的舍人坚持以为此乃郡守封侯的绝佳时机,错过将后悔莫及。
尤其陈恢道,“当今天下形式与秦不利,赵地钜鹿已解围,章邯又连败于诸侯,若再坚守便是愚忠,不仅诸公将被诸侯斩杀,恐其家人亦遭怒秦之火焚烧。”
焚烧二字陈恢说的极重,令在场的诸人皆浑身一颤,尤其是南阳守齮在夏日竟打一个冷颤。
经过再三思虑,南阳守齮决定放手一赌,亲自乘轺车出城拜见沛公,接受其封赏。
南阳守齮特命陈恢到军中去收取兵符,准备将甲卒交予刘季以示诚意。
陈恢到军中宣读南阳守之意,其守将不从欲引兵抗南阳守,此将大呼,“大秦将士岂能不战而随守降,此乃大秦耻辱……”
耻辱二字未来得及道出,便被副将拔剑斩之,“言多必失。”
陈恢心中无奈一笑,“果然如守所料,有将不从。”
于是乃按照南阳守计策在宣读前便已经知会过南阳守心腹即宛军副将,允诺其为将军,并言可与守一同留守,亦可随沛公西进入关立功而封侯拜相。
裨将果然非常干净利索的一剑将其斩之。
宛城门大开,一辆青铜轺车辚辚隆隆向楚营驶去,与此同时八千秦兵黑压压的从城中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