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长枪,这是郦县狱掾本能的反应,持长枪直接刺向长空,准确的说是刺向飞跃而来的战马。
郦县狱掾欲刺战马化解突如其来的危机,可令他至今难忘又是最后一眼的场景诡异的发生。
两道寒光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飞掠其长枪之杆。
嗤!
长枪之杆本是韧竹中添加坚木涂漆而成,即有韧度不易折断,又因涂漆而光滑寻常利刃无法斩断,会在韧杆上划过。
可此刻嗤的一声断为两截,枪头落地,在断裂之前,那杆剑锋蹭着马腹即将刺入对手的肋骨。在甲胄尚未完善之前,在金属铁甲尚未普及之前,肋骨处是没有防护措施的。
细看才发现那两道寒光乃一把战斧的双刃,手持此把战斧的正是樊哙。
砍断郦县狱掾的长枪是极其冒险之事,又是极为危险之事,居高临下的砍断对方长枪需要比对方快,需要极为巧妙的角度,更需要极为冷静的判断。
在对手的枪尖刺中自己要害之前,这把战斧要及时的砍断枪杆,否则不是砍断对方兵器而是自己先被刺死。
战斧砍断枪杆并没有停止,居然先划一个极为陡的弯,再沿着奇怪的弧度自下而上划去。
如同庖丁解牛,一来一回,一上一下,看着如此简单,却蕴含大道自然。
未曾料到长枪之杆被斩断,更未料到战斧没有停止,而是非常自然的在收回的路上砍向郦县狱掾。
噗嗤,冰凉的战斧自右腋下向左肩割去。
郦县狱掾先是感觉腋下一凉,接着便是一热,凉的自然是锋利的战斧,热的自然是血液。
滚烫的液体哗哗的向下落,接着便是全身的冰凉,身体迅速僵硬,意识还在但身体已经僵硬,无法控制身体。
这种感觉仿佛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发觉身体在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