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听闻有人敢言鹿反驳于他,脸色一凌,看向这位臣子,淡淡道,“此为马。”
这名臣子依旧坚持己见,“丞相谬矣,此乃鹿也。”
赵高忽然变换脸色,一副笑容爬上他的脸,“笔吏记下。”
或许是这位臣子的勇敢带动了大家对真相的渴望,接二连三的出现言鹿者。
这让胡亥更加迷惑,围着这只鹿转,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错乱。
赵高对依旧在盯着鹿的胡亥道,“陛下,群臣言论不一,陛下可请群臣下去再仔细研读下天下物志,再行定论。”
赵高这次检验在胡亥的一脸迷惑中结束,至此知晓哪些臣子不愿随从赵高。
言鹿者不消半日便在家中自杀,原因竟然是觉得自己犯欺君之罪,甚为荒谬。
皇宫内的二世胡亥还在为是鹿还是马烦恼,询间左右为何言鹿者不来辩驳,左右皆道,“言鹿者以欺君之罪自杀。”
那些言鹿者被赵高杀害后,群臣更加畏惧赵高,但那些被杀者的族人,痛恨赵高,乃一起谋划计策复仇。
计策出乃以二世手杀高,有智者言,“前赵高言关东盗贼勿能为也,然吾闻章邯已降,诸侯军继续向函谷关而来,且沛公将数万已至武关。
此事急,若告知二世,二世绝无饶恕赵高之理,定杀之。”
诸人皆以为然,乃阴贿侍从小吏,将此惊天讯息传到二世耳朵里。
大秦相府内,三人围坐在长案两侧,赵成笑道,“凡言鹿者皆已死。”
阎乐脸上的笑容则渐渐消失,“岳丈,群臣现唯命是从,时机成熟。”
赵高脸上则阴晴不定,“与沛公约分王关中,必杀二世以示诚意乎?”
阎乐急道,“岳丈……丞相……此事已无退路,别无他途。”
赵成亦劝道,“兄长,楚兵已在武关,随时可能攻进来,可敌亦可友,事不宜迟。”
想到二世胡亥,赵高想起胡亥对自己的宠溺与信任,若非走到无路尽头,真的有些不舍得弑君,“容吾再思虑…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