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诺!”
樊哙领命出后宫欲与夏侯婴传令诸将,樊哙走后,张良并未急着转身离开,刘季从张良的眼神中心领神会,知张良仍有言相告。
刘季道,“子房言未尽。”
张良微笑,“沛公慧眼,沛公行仁义之师得入咸阳,秦民皆翘首以望,若沛公尽取重宝货物,居留秦宫,岂非二世复生,彼时秦民不仅失望,对秦之恨恐移加于沛公之身,
且重宝货物皆秦搜刮山东六国,一人岂能尽取,恐遭诸侯群起而攻。”
此言一出,刘季冷汗直流,面对诱人之秦宫,刘季心智立刻迷失,幸张良之言浇醒,此言待樊哙离开后方言,刘季知此乃张良给其留面。
刘季道,“以子房之见,当如何?”
张良进一步道,“沛公既非留居于此,不如籍吏民,封府库,还军霸上。”
刘季以为然,“善,然诸将随吾拼杀至此,无非欲分财物耳,其……”
张良知刘季之意,“既所得,可谓沛公独赐,其将亦不敢声张,待大定再行赏赐。”
刘季微微一笑,“然也。”
封府库,还军霸上的消息立刻在咸阳城内传开,行走在大街小巷的诸将本为满脸笑容。
诸将身上皆塞的满满的,看起来臃肿至极,走起路来仿佛企鹅,脸上那满意的笑容经久不散。
诸将抬头看着满天星辰的夜空,越发的开心,以为只要星辰还悬挂在夜空,那天际线上的一缕光未曾光顾这座咸阳城时,他们便可以继续此快乐的淘金过程。
可不久他们的笑容渐渐消失,因为在他们即将前往下一刻府库,带着战友去分财物时,一个个红衣甲士正在封锁府库。
此等行为诸多战将看在眼里,不过是脸上浮现一丝沮丧而已,转瞬即逝,可在一将眼中却另有意味,此将鼠眼弯眉,颇为的恼怒,甚至对红衣甲士辱骂,“尔等狗眼已瞎否?吾乃吕将军麾下左司马曹无伤也,滚开!”
红衣甲士一脸冷漠,“奉沛公之令,咸阳宫各府库此时起一律封禁,任何人不得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