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直接对刘季道,“请沛公亲自向项伯言,沛公不敢倍项羽也。”
话音未落,刘季忽然打一个冷颤,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想到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刘季道,“子房安与项伯有故?”
这个时候刘季非常的敏感,如此紧要的信息,居然是项伯夜里亲自跑到营里告知张良,这关系不一般。
事关生死,刘季不得不谨慎应对。
刘季之言,张良微微一愣,但转瞬便明白,开口道,“秦时曾与臣同游,项伯杀人,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若非此故,事危而不知。”
对于为何会击刘季军,张良心中还有疑问,因为在张良看来仅仅刘季遣兵距关便要攻击,未免理由不足。
不过此时张良不愿深究,解决此时危机要紧,张良静静望着刘季。
刘季心思闪电般在脑海闪过,眼珠子转几转,“子房与项伯孰长?”
张良道,“长于臣。”
刘季整理一下衣服,脸上的表情早已不见惊慌,取而代之的是那阳光般的笑容,“子房为我呼入,吾以兄事之。”
张良点头,出帐去请项伯。
张良言辞恳切,项伯默然,心中有一丝丝忐忑,现在刘季和项羽是盟友,是共同灭秦的盟友,可如果一旦打起来,不再是盟友而是敌人,大战之前与敌人见面,此事影响极大,甚至小命玩完。
项伯犹豫,张良再三要求项伯见刘季,“沛公乃灭秦功臣,其中定有误会,愿伯兄听沛公一言。”
张良的意思是既然已入刘季营,其身已有疑,见一面又有何妨。
项伯点点头,“也罢,子房引路。”
入得军帐,项伯此次见到刘季发现与之前颇为不同,项伯曾在薛地见过刘季,如今再观,器宇不凡。
刘季没有急着向项伯解释,而是手捧一卮美酒向项伯祝寿,“伯兄高寿,身姿竟如此矫健,冒风雪之寒救子房,真乃义士也,请饮下此酒。”
项伯先是微微一愣,与他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他内心正在等着刘季如何辩解,谁知却不按套路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