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般杀气的那处站着的非剑客,非韩勇甲士,乃一须发皆白者,与须发反衬的是他那一身的墨衣。
竟是着墨衣的范增令刘季感到心悸,周围的甲士或握剑,或已拔出少许剑身,除冰冷的剑光外并没有杀气溢出,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千甲士散发的杀气不足范增冰冷的眼眸。
心悸,刘季的心悸不只是范增那冰冷的眼眸,还有一件奇怪之事,此刻的项羽却不在帐内。
帐内的酒香和肉香已经被杀气掩盖,不知道项羽在此杀气会如何的冰冷。
雪还在下,风还在吹,大帐外的不远处进行着一场秘密的对话。
因为是秘密对话,所以声音很小,小到已经被风雪掩盖。
“亚父有令,若沛公答不上,立刻诛杀。”
“将军可已拖住?”
“已拖住,但恐无法持久。”
声音很小,但风声不小,虽然掩盖其秘密对话,却急速的将此间对话顺着风势向一处传播。
所传至之地韩信本不会出现,作为执戟郎他该待在大帐外。
恰逢如厕,便奇妙的出现在此处。
韩信眉头一皱,急速向酒宴大帐外返回。
“沛公可知罪?”
“破关灭秦何罪之有?”
范增一步步向刘季靠近,“遣将守关,无内诸侯,岂非叛乎?”
刘季不卑不亢,无视四周的甲士,无视范增的步步紧逼,“备他盗之出入耳,日夜望将军至,无奈竟自家人刀兵相见。邦知晓乃将军欲入关,立刻遣飞马传令撤军,若非如此岂可不日而下?”
“既知项将军已入关,沿途未曾见使者严明所以,是否故意掩罪?”
“故今日当面见将军言明。”
“入咸阳,分财货,启用子婴,欲独占关中,岂言无罪?”
……
范增一步步近逼,刘季临危不乱,范增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