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法。”
又一是声赞叹。
这一声不是陈平发出,亦非他人发出,却是刘季喊出,刘季感觉那剑光好几次贴着自己的胸前划过。
或喉咙前,或胸前,危机四伏。
岂是舞剑,分明意在刘季。
喊出好剑法,明为赞叹,实为争取脱身之计。
刘季的眼神先是瞥向张良,张良早已会意。
眼珠子一转,又看向项伯,此刻求己还需求人。
项伯会意,见剑光几次掠过刘季,心中骇然,若再不起身,这门婚姻就彻底化为泡影。
项伯亦拔剑而起,“庄侄好剑法,双舞岂不更美。”
项伯剑法平平,本无法拦着项庄,但偏偏让项庄为难。
项庄精妙的剑法本可以见项伯击倒,奈何对方乃叔辈,即便无法击倒,档开亦乃易如反掌。
奇怪的是剑法精妙的项庄却处处受制,因为项伯没有尽力与项庄颤抖,而是自顾自的舞剑。
这自顾自的舞剑,亦不怎么精妙,却巧妙的以身翼蔽护刘季。
与人颤抖不易,一心护住一人却很轻松,尤其对方还不敢刺杀自己。
无需防守,拙剑亦精妙,身剑走心,非常周到的护住刘季,项庄不得击。
张良早已会意,起身以如厕名离帐。
出帐,甲士指引,张良却直奔军门。
“客者,厕在这厢。”
“良有嗜好,不喜在此,容吾军门外野草内。”
甲士眼神中露出耻笑之意,然依旧持戟拦张良。
张良道,“何意?”
甲士手指如厕之处。
“良不愿选此。”
“吾等只好替客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