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心中迟疑,莫非劝吾一起走?
刘季道,“从骊山下,取道芷阳间行,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吾至军中,公乃入。”
危难时刻,依旧心思缜密,毫不慌乱,张良暗叹,恐范增派兵追击,故至军中才入谢,追之晚矣。
雪,枝丫上的雪一点点变厚,枝ㄚ下的张良默默注视着,寻思刘季已至军中,乃迈步向大帐走去。
入帐后,吃惊,范增看着唯有张良一人回到大帐内,吃惊。
项羽诧异道,“沛公何在?”
张良忽视范增的眼神,直接向项羽拜谢道,“沛公不胜桮杓,不能辞…”
后面的话范增几乎没在听,因为他的脑海已经被愤怒占据。
项羽非常认真的在听张良言,“谨使臣良奉白壁一双,再拜献于将军足下。”
酒醉不辞?素闻刘季好酒,酒量岂差,项羽思虑既然刘季装醉,那他亲自前往,“沛公安在?”
和解,此时的项羽真欲和解,之后天下太平,岂不美哉。
张良再拜道,“闻将军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
微笑,项羽舒心的微笑着,沛公刘季终于顺服,畏惧他项羽,接过白壁,“沛公严重,籍不再督过之,误会已除。”
项羽接过白壁后,放置于坐上,看着晶莹剔透的白壁,如帐外的白雪一样令人看着舒畅。
咔嚓,张良之前所观察的那根枝丫随着积雪的增加,终于支撑不住,断裂。
当啷!清脆的落地声,竟是范增将接过的玉斗率在地上。
刷的一声,范增又拔出长剑,砍向地上的玉斗,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惊讶,帐内项伯、项庄、项它皆震惊,尤其项伯震惊中还夹杂一丝笑意,龙且、恒楚亦是面面相觑,不曾想范增脾气如此大。
项羽眉头微皱,只听范增道,“唉!竖子不足与谋,夺将军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日后为之虏矣。”
言毕,项羽的眉头皱的更紧,不爽,项羽心里很不爽。
人来谢罪,怂吾杀之,不杀,咒吾败于沛公,天下为其夺,刘季当真不安分?
项羽脸色苍白,但又不敢言语顶撞,亚父毕竟还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