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恒楚确实没有攻城,因为有小吏主动开门,只为能从项羽那里立个功,讨点好处。
面对甲士的人形道,熊心要保持最后一份王的尊严,不能让士卒架出去。
恒楚冷冷道,“恭请吾王起驾。”
起驾,可惜没有车驾,或许熊心出城较晚的原因,项羽没有准许恒楚从王城内准备车驾,仅仅备几匹战马。
意思是让熊心亦知道将士们冲锋陷阵的不易,让其亲骑战马,理解这种封王的格局。
若非熊心当初牧过羊,骑过马,否则会摔的不轻。
直到熊心拖家带口至王宫城外,才换成车驾,跟着熊心的人虽然少,但还是有忠心耿耿之人。
恒楚认得出,其中有几人和宋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人多半和项氏有仇怨,否则大难临头之际依然跟着熊心便解释不通。
不情愿,熊心非常不情愿的只带着三千卫士开始离开彭城,向遥远的南方出发。
回目一笑,没有百媚生,那眼神里满是一股怅然和幽怨,此为熊心最后一眼看彭城。
彭城逐渐消失在熊心的视野里,淹没在丛林和大山之后。
车驾内与熊心同坐的非王后,亦非王妃,而乃与之形影不离的灰伯。
灰伯看着熊心那满脸的愁容,心疼,“大王,怨恨项羽者不只一人,可与之联合,共伐项羽。”
一直低头不语的熊心忽然抬起头,黯然的眼神燃烧起来,如果还有什么可以点燃熊心的眼神,唯有除掉项羽,恢复他楚国熊氏的荣耀。
熊心迫不及待道,“灰伯,何人可与项羽抗衡?”
灰伯非常老城道,“齐国田相。”
“田荣?”
“臣闻项羽封田都为齐王,徙田市为胶东王,封田安为济北王,三分齐地,唯独未封田荣。
田荣定怨项羽,其名为丞相实乃齐王,此人能力远超项羽所封三王,可抗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