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成心惊,庆幸自己走的快,脸色有些苍白。
董翳道,“可知汉军现居何处?”
始成道,“再败三秦军于高栎,樊哙已率先复围好畤,汉王依旧居斄。”
董翳点点头,他已经坐在王座上,用手慢慢抚摸着,“汉军似已锐不可当,雍使定来再请兵,将军以为如何?”
始成思索片刻,“雍军战力如在,可合力再战。”
董翳站起身有些不舍的摸着王座,“如雍军犹败,当如何?”
始城用试探性的眼神看着董翳,董翳示意他讲,这个时刻国家危机存亡,要说还有什么不能说,唯有死亡,董翳很讨厌死,他才做王几个月尚未感觉到称王的滋味。
始成得到允许,便鼓足勇气道,“纵是翟军与塞军合力,仍不及雍军战力,如雍军再败,不如降汉,不为王,仍可封侯拜相。”
话音未落,董翳的眼神如凌厉的刀锋,刀锋很锐利但很明显没有要发怒的意思,只是那眼神中透着不悦。
投降,或许只有投降才能获得这得来不易的富贵,人怕死,尤其在获得富贵之后尚未体委其滋味时,是不愿怀着遗憾死去的。
给大秦出力,不可能裂土分王,如今封王,已经是人生的一大惊喜,如果他真的愿投降刘邦,估计刘邦不会杀他,至少能保住富贵。
董翳道,“始成,若亲自将赛使请到这里来,商榷后退之路。”
始成领命道,“诺。”
言毕,即将离开,董翳又追问一句,“好畤何人在守?”
始成道,“雍王之弟,章平。”
董翳看着始成,似乎要从其眼神中得到答案,“将军以为能坚守几日?”
始成略微沉思,“三国军败,曹参必复围好畤,恐难坚守……”
好畤此刻有些焦灼,城内的章平有些无法理解。
“汉军大半南下,仅有周勃一人引兵而围,为何无法击溃?”
此话的语气中带着不解,亦带着怒气,章平真的很生气,居然被万余汉军围困,出击几次,胜负各半,居然无法将周勃击退。
姚卬的脸色有些苍白,他黑色的战袍上还染着点点的红色,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