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剑出鞘的那一瞬间,曹参便已经觉察到,甚至在宝剑尚未出鞘时,他的命令已经下达。
齐受、毛泽、魏选将全部兵力以及全部的防御军资集中在一起,拧成一把锋利的长枪。
同时曹参早已下达的命令开始在杜得臣和戚鳃那里发挥作用,戚鳃留守与章平、姚卬对峙,杜得臣则率领一支汉军精锐走深挖的通道,直接出现在塞军的背后。
如此前后夹击,箭矢礌木齐下,塞军的一把宝剑直接折断,五千精兵只剩下千余撤回那个可怕的战场。
塞军之将,函谷关的将领,司马欣的直系堂兄,此刻脸色苍白,身体发软,他没有瘫痪,但再亦无法直挺挺的站立。
塞军的兵力大损,只剩下潼关之兵尚存,乃塞国的最后希望,司马氏之将再亦不敢轻言攻城。
可怕,曹参真的可怕,司马氏之将后悔没有听章平、姚卬、始成的话。
章平道,“将军,曹参乃汉军第一勇将,智勇双全,对付其需从长计议。”
始成则道,“欲过景陵,或援废丘,或援栎阳,皆需智取。”
无论他人说什么,司马氏并不关心,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如何将三秦军受阻的消息传递给栎阳,告诉栎阳四个字,自求多福。
实则不用他担心,栎阳王宫内已经收到这条消息,有人或许感到纳闷,栎阳外城已被攻破,四周围的水泄不通,消息如何能传到王宫内。
赛军自然无法做到,但汉军可以,没错,汉将曹参在击退三秦军的反攻后第一时间向进攻栎阳的灌婴飞马传报此消息。
坚守景陵的数天后,三秦军的前进的步伐被曹参遏制在城下,三秦军在壤东挫败后再一次陷入无边无际的低潮中,攻城受挫的阴影开始在全军弥漫。
数天后,栎阳内城依旧空空荡荡,但稍有不同的是凡是有路人过,皆形色匆匆,带着包裹向不起眼的地方躲藏。
残阳还在,王宫映照在一片晚霞内,仿佛经过一场红色的刷洗,天并没有暗下来,但走廊、屋檐、小桥上的风灯依旧点燃。
王宫乍看像是处于一片火海中,王宫失去往日的喧哗和热闹,变得冷冷清清,冷的令人打颤。
司马欣已经没有往日一国之王的风采,他的两眼有些无神,嘴里念念叨叨,“走,皆走,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