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食其听得出刘邦之意,又如何不知隐患,“大王志在天下,向东略土可许以为王,需其劝降雍王。”
对于投降者,刘邦曾听从陈恢之计,约降,封南阳守齮为殷侯,留守南阳,因为刘邦志在关中,南阳留其守不惧其反。
可关中对刘邦不一样,但刘邦对仁义长者这个得来不易的美名非常珍惜,而且是谋士张良所正名,不以赤帝子为号召而以仁义之师为名。
即是如此,对待降者自然要宽厚些,曾封过南阳守齮为殷侯,如今不妨再封司马欣为侯,但这是刘邦心中目前的极限。
封王不是不可以,甚至更能彰显他刘邦的仁义之名,但封何地为王?是不会裂关中之土为其封地。
郦食其之言如拨云见日,让一心聚在关中之地的他猛然醒悟。
败司马欣军易,收其心难,虚心假意刘邦看的太多,身在汉营而心向楚营的曹无伤,身在丰邑公然叛向魏的雍齿,以后还有何人会叛。
这些,刘邦不知,但刘邦知晓控其心难,因为那太虚无,但可断其臂,崩其牙,有心又如何,至少目前对刘邦最重要的非此心难测,为其所用便可。
仅仅封侯,或许一个安乐侯两人皆不满意,不如用其利,封其赏。
刘邦道,“善,寡人欲隆重接见司马欣,广野郡可劝其为吾所用。”
郦食其微笑,笑出酒意,“谨遵王命。”
司马欣不止一次幻想过投诚的结果,绝没想到会有如此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