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韩广还在等待,他料想只要自己长时间不与部将联系,那么必然会起疑,到时自然会率军而来。
“兵至……”
一连串的兵至让韩广脸色一喜,然看到奔进来的甲士,韩广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彻底的谷底。
奔进来的甲士面色慌张,奔跑几步差点跌倒,看到此景,韩广一切皆明白,大势已去。
听到兵至二字,韩广之相心喜,“可乃援兵至……”
说到最后,语声越来越小,脸色煞白。
韩广看着这位多年跟从自己的‘燕相’,发出感慨之声,开口道,“相国。”
“臣在。”
“若降,臧荼不会为难。”
“大王……同降……”
“一山不容二虎,臧荼岂能容吾……”
话音未落,院外响起兵器坠地之声,韩广知道那是士卒投降之声,已经缴械,他静静的等着。
等着自己的命运。
脚步声很轻,却不急不缓,吧嗒,吧嗒,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脚步声这位辽东相国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渗出。
韩广额头上没有晶莹剔透的汗珠,手脚没有一丝的抖动,跪坐在丝织毯上仿佛一个石雕人像。韩广很镇静,眼神中透着倔强,亦透着绝望,那个熟悉的身影最终出现在他面前。
来者长耳阔面,虎目鹰眉,眸光如刀,在韩广身上扫过,来人自然是臧荼。
投降,臣服,侍奉臧荼为王,这是臧荼见到韩广后的第一句话。
只要臣服侍奉臧荼,便可活命,臧荼的眼眸如刀,但话语却如蜜,“臣服,寡人可封若为侯。”
韩广没有说话,神情淡然,目光却还是那么倔强,“臧荼,若本寡人之将,怎奈救赵之后变成燕王?觊觎寡人之位,若如此忠心乎?”
一直静等韩广开口的臧荼,却听到一连串的反问,站在臧荼身旁的温疥则怒不可制,欲伸手给韩广一个巴掌,劝其谨言,臧荼却没有阻止。
温疥见臧荼没有阻止,以极快的手法在韩广的脸上留下五道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