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道,“不曾用兵,难以与久战之陈馀,齐将之田光相抗衡,臣忧虑。”
张耳默然点头,思虑片刻似乎在努力的下决定,“赵丞相,可还有人选?”
赵午开口又推荐一人,与田叔一样乃文武双全之人,孟舒,忠义仁爱,同样的不曾用兵。
张耳听闻同样不曾用兵,心又是哇凉,眼神闪烁,他看向蒯彻,道,“先生有何高见?”
蒯彻道,“大王,今汉王已入关,燕王臧荼已斩杀旧主韩广,齐地田荣已并三齐为王,此乃天下大乱,又将易主之兆,唯厉兵秣马,严加防守,才不至于失国,
窃以为可取二人之长,为恒山国增添勇将,大将之位关乎三军生死,当乃德高望重,大王之亲信方可,臣可尽力辅佐,望大王定夺。”
好个机智的蒯彻,一下子又将问题抛回来,张耳心中越加想念旧日部将,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脸上一阵殷红过后,似乎下定决心,“诸公听令……贯高为大将,蒯彻任裨将佐之,田叔为骑将,以孟舒为步将,统帅三军于钜鹿,与
襄国成犄角之势,做好严密防守。赵午佐寡人坐镇襄国。”
话音一落,忽然一道霞光自窗前射入,一轮红日不知不觉已经悬挂在枝头之上,张耳打一个哈欠,“不觉竟已天亮,诸公劳苦,速回府好生休息,傍晚时分进行部署。”
张耳刚起身,蒯彻立刻道,“大王,严加备之,不如出击,趁齐兵未至,即刻兴兵至南皮,恰可夜袭,一举灭之,永绝后患。”
的确是个好主意,奈何此时的张耳被困魔侵扰,哈欠连连急于下榻,便道,“虽有反心,实无兵举,寡人素有贤名,岂能为瘙痒之疾夜袭灭侯国,为他人耻笑耳……”
话音未落,张耳已经走出大殿,早有侍女搀扶着向寝宫走去。
蒯彻摇头叹息,“无奈耳……二公可愿听彻肺腑之言?”
贯高、赵午齐声道,“足下请言。”
蒯彻又叹息道,“大王贤德,不用诈谋奇计,必为二子所虏,二公如惜命,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