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说的比较有水平,陈馀眼中的那一抹担忧之色终于彻底消失,只听田光又道,“末将奉吾王之令引兵相助,唯陈侯是从。”
这句话让陈馀那双虎目隐隐有星辉闪烁,整个人忽然大变,仿佛已变换一个人。
陈馀不是一个犹豫不决之人,在钜鹿离开张耳时可以那么的决然,今日他同样可以很决然的发起进攻。
陈馀朗声道,“诸将听令!”
忽然间陈馀由一个儒生变成沙场的将军,那神色不容人质疑,夏说、郭同、田光等将皆一脸肃然。
尤其郭同、夏说二人简直比陈馀还要兴奋的多,日夜操练,数月后终于等到这一天。
能活着没有什么不好,此刻愿拿着性命玩的只有这种可以惠及子孙后代的诱惑。
如胜,赵地将易主,等着他们的可是封侯拜相,那不只是自己衣食无忧,更是数代无忧之举。
何人不想获得金钱的自由?除非他已死去。诸将静静的等待,等待着他们的美好日子。
只听陈馀开口道,“田光,引军白日行军,大张旗鼓,沿漳水直逼襄国。”
田光微微一愣,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命令,但现在他亦非齐将,而是陈除之将,立刻道,“诺!”
陈馀接着道,“郭同,引南皮军趁夜赶路,连夜围住观津。”
观津?郭同有些微微一愣,夏说立刻补充道,“已探知,恒山相国贯高已秘密引军至观津,监视吾等一举一动,一旦有机可乘,吾等皆为鱼肉矣。只是不知何人出此注意,随军者必有高人“
郭同这才知道此任务的重要性,嘿嘿一笑道,“诺!”
见郭同无疑问的清楚任务后,陈馀继续道,“夏说引二县之兵随吾于潭水之北,观津西南设下埋伏,务必将贯高斩杀于潭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