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王不能迎败军。”
“岂非如此,何故阻寡人?”
赵午道,“与陈馀初战不利,贼兵已至扶柳南,不日便可抵达,此时城内外人心不定,大王当留城内坐镇,城外或有陈馀死士、宾客,如见机行刺,危矣。大王乃恒山之王,不可冒险。”
不可出城迎接,张耳不悦,贯高是恒山相国,虽然初次战败然绝不能以一次战败而否决此人。
况贯高此人,张耳岂能不了解,多年的宾客,要说将兵才能可能略逊,然其用人之能还是值得肯定。
贯高能用将,三军统帅善于用人即可,况有蒯彻相助,因而张耳非常放心的命其为统帅,唯一令其不爽的便是不听从己令,未驻守钜鹿,反而秘密行军至观津。
正是因为战败,张耳才决定出城迎接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
听完赵午之言,张耳才稍稍冷静下来。
赵午接着道,“臣代吾王出城迎接即可。”
思虑片刻,张耳道,“善,丞相待寡人迎出城,寡人在城内列阵相迎。”
贯高见张耳,低头流泪,面有愧色。
张耳见贯高则伸手相迎,搀扶其起身。
贯高含泪道,“臣失职,臣有罪,臣误国,愿领责罚。”
张耳却大笑,“相国何罪,胜败乃兵家常事,寡人欲知相国有何御敌之策,而非追究失职之罪。”
听闻贯高引兵于观津御敌,初闻生气,后仔细一想,此乃一个妙招,用的好当可为恒山之扞蔽,进可击南皮,退可监视反贼,心中怒意便减少许多。
等到战败消息传来,张耳真的很生气,甚至说大怒,但怒亦无用,当务之急他需要的是将反贼击溃,将陈馀击败,保住自己的王国。
故而见到贯高,张耳非责难,“相国,贼军将至,如何御之,可有良策?”
此言一出,贯高和赵午皆微微一惊,尤其是贯高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可意思,眼眸中更带着一丝赞赏和欣慰。
贯高惭愧道,“大王,败军之将有何面再言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