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阳笑道,“此佳肴入口即化,乃弟特吩咐庖厨为高兄所做。”
贯高仿佛没有听到申阳所言,转移话题道,“大王与臣既有旧交,臣不再兜圈子,请大王发兵助恒山。”
申阳饮下一口酒,又慢慢咀嚼佳肴,面有忧色,长叹一声道,“不知高兄,可曾闻汉王已入关中控函谷?”
贯高道,“臣有所耳闻。”
申阳眼中的忧色更浓,“汉王已入关,不日东出,吾河南国首当其中,寡人正忧虑如何守国,苦于兵力不足。”
话虽委婉,贯高听得明白,让他不愿放弃,“如汉王东出,尚可与韩并力击之。”
话音未落,贯高便见申阳面已愁云密布,心下骇然,“韩已背楚降汉?”
申阳那眼中透着一丝无奈,“高兄或许尚不知,楚霸王已怒杀韩成,封郑昌为韩王,此刻引兵恐已入韩地。”
贯高不解,“如郑昌为韩王距汉,依旧可与之合力,大王何忧?”
申阳道,“韩地现由韩相张良控,日夜翘首以盼韩王归,如今郑昌率兵入韩地,张良岂能答应,必投汉自保,如此韩地已乱,何以助寡人?”
见申阳皆以自保不发兵,贯高未曾气馁,而是留在洛阳继续劝说。
数日后,进入九月中下旬,秋风凉意砭肌肤。贯高得知陈馀与田光引兵已围襄国,断其水源和粮道,已经发起第一轮进攻。
襄阳城岌岌可危,贯高心急,欲再催申阳发兵相助,申阳每次倒没避着贯高,这次同样的隆重接见贯高。
贯高手有些抖,语气有些躁,“大王速发兵,襄国城岌岌可危。”
申阳苦笑,不急不慢的拿出一张帛书,交予贯高,贯高一望,心直向下沉。贯高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申阳。
乞求,盼望,无奈,怨恨……
那一瞬间贯高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更不知那眼神令申阳终身难忘。
申阳道,“霸王之命不可违!”
……
“命河南王申阳迎韩王郑昌合兵于渑池,以距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