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取,如将粮仓封闭只给予军队,将立刻引起哗变,恐无需汉军攻城。
冷,是所有人皆畏惧,风雪之下人最需要的是炭火,是衣被。
盗巴非一个庸将,他率军曾与汉军交过手,大败而逃,到陇西他学会韬光养晦,招兵买马,不再自己亲身上阵。
不断的组建雍军,还下令陇西各县自吾组兵以抗击汉军。陇西郡有兵驻扎的县并不多,西县便是其中之一,周勃入陇西后以下辨为根基首先进攻的便是西县。
周勃不仅进攻西县,还意图吸引盗巴来援,可惜来的皆为小角色。
正是盗巴让其余各县自组之兵,没有经过严格的长期训练,支援之后,皆被汉军一击击溃,血染陇西,如非一场大雪掩盖一切,天地白茫茫一片,否则真无法想象。
了望台上,盗巴的目光向四处眺望,鹅毛般的大雪使得视野极为受阻,目不过二箭之地。
一郎中骑道,“此监察汉军动向,有末将和士卒即可,将军不必亲身涉险。”
盗巴眉毛一挑,“大雪之下所见为何?”
此名郎中骑微微一愣,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盗巴冷冷道,“如实作答!”
“所见有何物?”
“隐约可见汉营。”
“隐约?”
“禀将军,大雪之下,目力达不到三箭之外。”
“言确切之物,所见为何物?”
“大雪,白茫茫片唯有大雪。”
盗巴忽然冷哼一声,“既如此,如何还守在了望台?汉军在何处,正在做何举动?若知否?”
郎中骑冷汗直流,“不知……”
盗巴的语气更加冷漠,“吾听闻汉军断绝水源、粮道,纵炭火犹不能输送,庶民不能出城取柴……”
一连串的敌情从盗巴的嘴里道出,每道出一个,他的语气便冷一分,较之空中的风雪还要令人发寒。
风雪之寒在外,即便寒气足以砭入肌肤,依旧可由衣被阻隔,可若寒从内生,当如何御。
此名郎中骑便是如此之感,寒从内生,不知不觉额头已出冷汗。
郎中骑自知今日之罪难逃,“将近,吾自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