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无论是脖子还是眼睛、嘴巴已经干枯,没有一滴血可以在滴,或许是初春的缘故,冰雪尚未完全融化,那容颜尚存。
“实在可恶,居然把齐王……”
啪……
“胡言甚,不怕没命乎?”
“楚军已离开,家中唠几句而已,怕甚?”
“隔墙有耳,岂能乱语。”
楚军离开平原城,带着田荣的头颅一路南下,准备班师回彭城,顺便一路通过悬挂田荣的下场向齐地示威。
经漯阴至着县,欲由此县南下经里历城、博阳入薛郡回彭城。
就在示威第三座城池时,发生一件意外之事。
皓月当空,风很柔,如同少女的手拂过脸庞,令人早早的进入春困。
钟离昧今夜无眠,他端着酒爵,对月而饮,心中有很多话想找项羽聊,但他还是忍住内心的疑惑。
在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钟离昧不愿贸然行动,无论是行军作战,还是找人聊一聊,他总是不慌不忙,没有准备充足,他不会轻易对人开口,无论是对士卒还是诸将,亦或是楚霸王项羽。
如此沿途悬挂齐王田荣头颅,表面上像是示威,但怎么看皆是在挑衅,向其地挑衅,向暗中支持田荣的人挑衅。
此举只会挑起战争,激起齐人之叛,项羽为何如此做?钟离昧不是很明白,既然要故意挑起田荣残余势力的反扑,为何还要安排恒楚为齐相,这一步棋。
一面是安抚,一面是挑衅,究竟何种决策比例偏重些。
项羽亲自走挑衅之路,看样子后者比重大,即便是安抚却透着暗流,钟离昧断定项羽一定是主张通过武力彻底平定齐地。
即是如此,为何不干脆一些。
钟离昧对月举爵,正欲饮下此酒,忽闻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甲士慌张的向他跑来。
“将军,齐王头颅不见……”
“不见?”
钟离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