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亮如萤,何有病态之相。
可韩信知道香姬命不久矣,“香儿,信今生能得香儿,虽死无憾。”
韩信没有劝香姬好生静养勿下妄言之类的,他是个将兵家之道用到极致之人,兵无常形,人怎能脱生死之困,既性命垂危之极,安慰之言多余。
韩信看着香姬消瘦的脸庞,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韩信如泥塑一样坐在塌旁,没有多余的煽情之言,眼泪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香姬的泪珠还在滑落,她不舍,真的不舍韩信,却强作苦笑道,“大将军不去忙,何故陪着妾身?”
韩信的泪水更是肆无忌禅的夺眶而出,“香儿,欲先离信而去,信却不忍离开香儿半步。”
闺房外有一人不断的来回踱步,心急如焚,他几次向走上去,欲告诉韩信已经有数次拜访者,一直闭门谢客,总不是办法。
忽然他听到闺房内一阵凄厉的啼哭声,这啼哭声是个侍女发出的,“香姊……”他没有听到韩信的哭泣声,却看到韩信那一脸的苍白,韩信有些失魂落魄,但他的眼神还是迥然有神,“栾说,何事如此焦急?”
一直在香姬闺房徘徊的人正是韩信的舍人栾说,如今算是大将军府的侍从官,但韩信一直没有给子其明确的军职,或许没有合适的位置。
栾说一直默默的以舍人的身份为韩信忙前忙后,“将军,故人来访。”
故人?这下让韩信有些发懵……故人?他韩信出身贫寒,曾靠瓢母过活,哪来的故人,在项羽阵营中,比较要好的只有钟离昧,但钟离昧不可能此时来这。
那么只有在汉中时对自已有知遇之恩的萧何与夏侯婴。
此时的萧何忙的不可开交,断不可能来,难道是夏侯婴,这可是救命恩人,必须要去见一见,“可曾向其告知,信近日夫人不适,今日闭门谢客,明日再言?”
栾说点头,“已告知,然其言不妨坐等,只为与将军道别。”
道别?韩信有些纳闷,“可为夏太仆?”
栾说摇头,“非也,说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