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项羽欲命陈平率楚军助殷王距汉,认为项羽忧西患,终于和他范增之虑合轨,甚是欣慰。
范增话音未落,项羽却又道,“西忧如脚疾,齐患乃心腹大患,必先除之。”
范增惊讶,“羽儿……”
项羽道,“亚父,勿忧,亚父之虑寡人知,然心腹大患不出,难以西征。东郡、砀郡乃楚之疆域,齐不断叛乱袭扰,当先安楚灭齐,再御外。”
策略不变,这让范增心中空欢喜,对齐之痛恨已入骨髓,如不能彻底拔之,项羽必不愿西征,范增算是明白,只是代价到底有多大,他不敢估量。
范增叹息,“也罢,大王,西患不可不虑,当再严防之。”
项羽道,“亚父所虑甚是……”
言至于此,项羽看向恒楚,“恒楚听令。”
恒楚的神情似乎尚未从战败阴影里走出,依旧有些憔悴,但闻言听令二字,恒楚立刻精神抖擞,准备接受调遣。
只听项羽道,“若虽战败有罪,寡人命若戴罪立功,调任大莫敖,沿鸿沟于曲遇、阳夏等要塞引周将军等诸将严加防守西线。”
恒楚道,“得令。”
戴罪立功,项羽这招不仅直接免恒楚战败之死,还能堵住悠悠众口,在军事上范增不得不敬佩项羽。
言毕,项羽又看向钟离昧,“寡人特命钟离昧为北伐大将军,与寡人一同北上击田横,再灭齐。”
钟离昧那眼眸中闪现一丝难以觉察的喜色,“末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