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说随何危言耸听,随何说道,“王之所以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以为使也,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可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质淮南市,以明大王倍汉而与楚亲近也。”
随何就给太宰一句话,让他随何见见九江王,说的对,那正好,对九江王有益处,说的不对,那就把吾随何等二十人全部咔嚓,一了百了,怎么看都是有利无害。
太宰为内主,相当于秦汉国的郎中令,做内主时间一长,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向外主(相国)看,他虽然不能胜任将军,但丞相他自认可以。
一个阉人赵高能中车府令到郎中令,再走向丞相,一个个成为大秦帝国的权臣,这位太宰相信自己也可以。
不仅自己相信,还相信黥布也能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
与九江国的相国相比,这位太宰更希望可以由内走向外,现在听随何之言,看来他这次向黥布递话或许能立下一功,思虑至此,太宰一大早便向王宫出发。
朝阳尚未染红天空,太宰便怀揣心思前往黥布的宫殿,黥布的宫殿不是常人可以进,尤其是后宫。
太宰能进去,黥布听完太宰转述的汉使随何之言,黥布默然许久。
“大王,是否见见?”
黥布那飘忽不定的眼神看着一株海棠花失神,直到太宰再次开口,他才开口,“命谒者传汉使。”
随何见到黥布没有急着劝其从汉,先来家常话试图拉近距离,然后才开门见山,拿出一帛书,交由中涓转递,“汉王使臣恭敬进书大王御前,吾窃以为大王所为奇怪,为何与楚如此亲密?”
这句话有点明知故问,可黥布见其认真的模样,又不太想,汉王不可能遣一个没有见识和格局之人。
黥布还是耐着性子言,“吾随项王北上救赵,西征入关,得以裂土为王,楚于布有恩,自如兄弟,寡人北乡而臣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