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正待转身离开,忽闻一道急切的声音,“大将军不可,樊哙乃大王连襟之人,如以军法处置,大大不妥。”
只见帐内一人率先出口阻止,此人尖嘴,冷眼,眉粗而重,正是韩信的长使,曾经的舍人栾说。
韩信不解,心说执行军法有何不可,“何为不妥,韩信受大王重托,重申军法,有法不依,岂不形同虚设,此为汉之不幸。”
栾说耐心解释,“大将军,军法乃死,人可活,不可贸然下令,既然樊哙违抗军令,不如交给大王定夺,大将军可避祸。”
栾说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韩信自然也听懂,他沉默,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将其他诸将退出帐外。
栾说欲秘密和韩信说此事,故而准备将诸将暂退帐外,被韩信制止。
韩信道,“法不容情,日后各个效樊将军行事,岂不军法如同虚设,吾韩信何以号令三军,怎能如臂驱使,攻伐天下。”
韩信言至于此,栾说已经听明白,敢情这是要拿刘邦的亲信来立威,大大不妙。
只听韩信道,“立刻抓捕樊哙。”
甲士唱一声诺,出帐传达命令,立刻有一将率兵纵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