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想的第一个就是立刻北上,入鲁地,因为据斥候回报,鲁地的公杲在被灌婴击败后,一直在鲁地游击,现在收兵于平阳,在平阳距城而守。
在鲁地(又名薛郡),灌婴先是鲁北击败公杲,又破薛郡长,可谓鲁地基本归于汉,就连薛郡长最终都只能偏安一偶,选择投降,可公杲却没有。
公杲被灌婴击败后,没有气馁,先是找薛郡长,欲与其合兵抗汉,谁知还没到地方,薛郡长就被灌婴击破,其最后只能龟缩在薛城内,选择投降。
公杲便引兵而走,他没有选择投降,也没有回彭城,而是继续坚守项羽给他的任务,继续在鲁地游击。
在灌婴离开鲁地后,公杲逐步的收兵于平阳,使得鲁地以平阳为中心的地带复为楚。
项声得知项佗被俘,毫不犹豫,直接下令北上鲁地,去平阳和公杲合兵。
项声率楚骑逃亡平阳,冯敬和华毋伤追击如何暂且不提,单说灌婴押着项佗来到彭城之下。
汉军兵临城下,还带着曾经镇守彭城的柱国项佗而来,彭城内立刻再次炸锅。
彭城外郭内有一处非常气派的府邸,这里是项佗临时为陈婴挑选的军机重地,不仅给陈婴居住,还让陈婴在此召集诸将商议防守事宜。
这个府邸很大,有四进,陈婴住在三进院落内,为节省时间,所有兵事会议都在一进的大院内完成。
此刻一进大院里的兵事殿,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不过气氛不太对,人人自危的感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怎么办三个字,还有的直接写着趁早逃三个发自内心的词。
如果不是身上的那份甲胄在身,似乎早就不管不顾的逃,哪还有身为曾经强悍一时的西楚军人的荣耀感。
昔日的荣耀甲胄如今变成烫人的金属。
普通士卒只配低级的皮甲,而且质量也不咋地,遇到锋利的戈矛,只能是被刺个透心凉。
眼前的诸将身上的多是鱼鳞甲,且是金属性的,一看就知道非一般的士卒。
在西楚都是有头有脸的家伙,此刻他们议论的多是城破之后,他们如何守住家产,或者如何安然离开彭城。
兵事殿外,陈婴静静的站着,看着殿内的鼎沸状况,心情一阵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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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佗被俘虏的那一刻,陈婴就无法入眠,他的思绪也更加百千回转,更加的粘稠。
项佗被俘,城外彻底失去屏障,仅仅靠着彭城内的士卒能坚守多久?
虽然城中粮草很多,足以坚守数月,问题是城中的兵马是无法坚守这么长时间。
恐怕坚守十日都成问题,现在摆在陈婴面前的有个不得不做的选择,是与彭城共存亡,为项氏尽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