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他是被控制,神志不清,总之他一定不是他。”
总之,自始至终林惊木都以笃定的语气说明柳照是无辜的。
“以及…你们身边的、我看不见的存在,不要试图让她与我接触,……会带来不幸。”
“我的身体机能在不断倒退,我的记忆也在消失,总有一天,我会忘记所有事情,到那时,你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读到这里,少年的唇色苍白,与死人无异。
“难怪…”
难怪林惊木有时候很矛盾,明明表现得很关心自己的样子,却发现不了他手上的伤。
或许总是忘了要做的事情,他总是第一个到达现场,因为他一直在忘记。
本该被称作师父的人逐步逼近,时见枢勉力勾唇,大师兄,就算现在的柳照亲手杀死他,也真的没关系吗?
想得太多,时见枢忽然觉得头很痛,他的心声告诉他:“至少,这具身体必须毁了。”
归来的柳照像是疯了一样,在会场内大开杀戒,哪怕知道时见枢是他的弟子,也不留情面。
理清思绪不过是眨眼间。
刺杀失败,少年的身体被他一剑挑起,无情地甩至几米外的墙角,巨大的冲击力将还算坚实的墙体彻底坍塌,烟尘四起。
“小时!”几位同期愕然,立刻冲至墙角。
外人感到胆寒的同时,又觉得古怪:“他们不是师徒吗?”
太惨了。
听声音,那家伙的骨头都碎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江燃紧张的咽下唾沫不住插嘴:“哪有师父对徒弟下死手的?”
就算是景屿也不会这样。
“那怎么办?”
“怎么办…”江燃深吸了一口气,摇光宗的人都忙着去看时见枢,显然指望不上了,“我们打不过,就拖一拖吧,能跑的人全跑!”
好在,没等他硬着头皮自寻死路,宗门支援很快就能赶到。
在场人士都是沧州的独苗苗,真出事没有宗门能跑得掉。
几位宗主出面,身后是众多精英弟子,景屿真人疾言厉色道:“做了这么多丑事,你还想往哪逃?”
柳照挑眉:“哦,收割的人头差不多了。”对面的人多,他又不傻,留在这里送死可不是邪修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