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林也那张沟壑丛生的脸上冒出狠毒的表情,“若是计划失败了,你们这群知情人…一个都别想活。”
旁边的长老见他威胁得差不多了,这才出言,“罢了罢了,不过是将死之人,不足畏惧。”
“这个实验品没了,不是还有两个?”
他动了动嘴唇,目光深远。
“那两个吗?”林也嫌恶的皱了皱眉,“也不知君锦织恢复得怎样,依我看,他们一个都不行。”
“你着什么急。”二长老道:“我倒觉得,修真界的各宗各派多年未曾聚过,是时候见上一面了。”
“哦?”林也挑了挑眉,忽地灵光一闪,“那也不错,不日便通知下去。”
“还有后几日,洛水和她弟子的继位仪式…”烈雀宗的二长老顿了顿,言语中意有所指。
林也的唇边浮现一抹莫测的笑容,他看向跪着装死的那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底下的修士惊恐至极,身子抖如虱子,他根本不敢抬头看两位长老的神情。
此刻忙不迭的把头磕得咚咚作响。
黏腻的鲜血顺着额头淌到地面,一滴,两滴,汇成小小的水洼,他却好像没有痛觉,讷讷地道:“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沈迹待在灵州地界已有一段时日。
这些天来,上完课的她实在无聊得很了。洛水没给她留任何通讯灵器,沈迹只能修炼,修炼,偶尔看个正经的话本子,日子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没人给她写信便罢了,那些神侍宛若人为的傀儡,沉闷又无趣,固定的回答听了一遍又一遍,她也会觉得枯燥。
到了最后,洛水都变得神出鬼没起来,三天见不到一次面。
此时此刻,沈迹坐在窗侧漫无目的神游。
她盯着面前这柄模糊的铜镜。
经过洛水的严格监督,里面的另一个自己变得沉静而娴雅,简直不像本人。
她撑着下巴思索,这算被同化了吗?
倏然,窗棂被敲响,冒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谁?”沈迹站起身,手中握紧铜镜,随时准备爆头。
那家伙抱头鼠窜:“等等,是友军,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