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多只需要两日,便会有军警到此,在此之前,请各位不要无故离开聚集地,以免吸引到城市内活动的感染生物。”
幸存者间低声议论,有担忧亦有不满。
白尘尽不在意,跨过满地杂物,床褥,绕过呼呼大睡的人,专心吃饭的人,埋头哭泣的人,双亲丧生的人,失去孩子的人,在混乱中放眼寻找,寻找记忆中的少女身影。
“她是谁?”
“真值得你在意吗?”
眬毙的表情充满厌恶,虚幻的高跟鞋踩进污渍,裙摆下的双腿光洁美丽,吸引到很多由下而上的轻佻视线。
顶着头乱发,或坐或躺,露出猥琐阴险的笑容,许久的压抑沉闷与百无聊赖,早已将某些欲望成倍放大,终于,有人猛然伸出手抓向眬毙纤细的脚踝,亦有人站起身,意图掀开她的衣物。
粉嫩拳头捏得嘎嘣响。
只是,在真正动手前,几个由激素支配的蠢货已经躺在地上翻滚,哀嚎个不停。
“滚!”
“滚开!”
刚揽过眬毙至怀中,白尘忽而在前方不远处发现对由惊喜转变至震惊的眼眸。
那眸子究竟属于谁呢?
他生出种极度不安的预感。
“尘。”
直至眸子的主人以复杂的情感沙哑道出一个久违的字。
“温……蛮蛮。”
包裹在宽松大衣下的瘦弱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站立,四肢僵硬麻木,皮肤溃烂后的脓液四处外渗,飘逸的长发脱落殆尽,绷带几乎缠绕住整张脸庞,难以想象其中是怎样一番可怖景象。
嘴唇干裂发绀,止不住颤抖。
激动,委屈,绝望,堵塞了咽喉,发不出声音。
“不是。”
直至最终,剩下淡然失神的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