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因此我才能混进来。”
一阵风吹了进来,沈碣仿佛闻到了姜欲晚身上的百合香,他看着满桌的佛经,想起南枝给他的屈辱,“赵管事,你出宫后帮我想办法散播谣言,就说,沈确,名不正言不顺,上天将降罚于整个大梁,很快便要夏日了,夏日雨水丰沛,洪水、瘟疫、都可以出现,只要沈确失了民心,我便有机会翻盘,必要时你可以找姜相合作。”
赵管事开口打断,“姜相可能不行。”
“为何?”
“姜相近日与长公主走得颇近,长公主的夫家是淮南裴家,她,育有一子。”赵管事将这几日探子查到的事和盘托出。
都是些墙头草!自己不过一时失了势!他们便急不可耐地找了新的人选,“长乐长公主?她一个公主!皇位之争她有什么资格!她那个儿子更没资格!”
沈遥,沈确,都是沈碣从没放在眼里的人,他一直以为皇位之争只会产生在他和沈砚之间,没想到被这两个人钻了空子。
“罢了,姜相靠不住就算了,我们自己来,记着,不可轻举妄动,要精准击杀,我要沈确像狗一样跪着求我!”
姜欲晚在暗处听着,心口发凉,沈碣是皇子,他受百姓供奉,洪水?瘟疫?这样的天灾对百姓来说无异于灭顶,他怎么可以为了皇位如此轻易地说出口?
姜欲晚暗下决心,谁都可以做皇帝,沈碣,绝对不行。
一刻钟后赵管事与姜欲晚离开了珠镜殿。
姜欲晚叫住赵管事,“赵管事,今日沈碣与你说的话便忘了吧。”
“可是……”
“你别忘了我现在才是你的主子,沈碣被关在这宫里什么时候能出来都说不准呢,再说他那个计策,你能保证一定可行?”
自然不可,雍王昔日的势力早就被拔除干净了,就连姜相都不是他的盟友了,制造天灾?就靠别业里的人,根本不够,“是。”
姜欲晚见赵管事答应了,便说道。“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转转。”
姜欲晚一个人在冷宫附近走着。小时候祖父见她爱看书,便让她可以随意进书房,或许因为她是女子,祖父并不限制她看书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