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私事罢了,倒是你?你不是扬州铸钱司的吗,怎么还管这事?”
“听说此次的案犯是女子,这府衙里的衙役多是男子,知府亲自向我们大人借人,大人也不好不给啊。对了,南枝姑娘可知昨日里扬州府发生了一件大事。”苏渔将沈遥做的事全都告诉了南枝。
“长乐长公主烧了裴家的祠堂,当众休夫,还将裴家大夫人下了狱!你说这裴家是不是转出渣男啊!”
怪不得,裴家一直没人来陶家村,原来是自家出了大事了。
裴仲商从不眠处回来后天都塌了,不仅列祖列宗没了,自己的妻子也下了狱,儿子还被当众休弃。
“奇耻大辱啊!”裴仲商拍着桌子大喊,“你们都是长辈,都没人上前阻拦这些荒唐事吗?”
裴陶氏委屈地不得了,她搅着帕子,眉头紧皱,“大哥你这话说的,那可是公主啊,我们怎么敢说话,家里能顶事的又都不在,只能由公主去了!”
裴仲商指了指她身后躲着的裴竑,“竑儿不是在吗?”
裴竑立刻反驳,“大伯,那是公主!是主子!我一个白丁,如何敢与公主叫板,再说了,人家手头可有兵啊!”
“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是我裴家媳妇,这世上哪有妻子休弃丈夫的道理,我现在就去衙门要人!”裴仲商气冲冲地走了。
裴陶氏擦了擦眼泪,拉住了想一同去的丈夫,“你裴家不是书香世家吗?怎么尽出蠢货,这是大房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学学你的哥哥们吧。”
裴四老爷这才发现,他二哥三哥居然都回房间了,“这可是关乎裴家名声的大事啊,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裴陶氏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都怪老夫人宠这个小儿子太过,导致他蠢钝如猪,“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公主摆明了就是要玩死大房,你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要往前冲?你阿娘还躺着呢,去看看你阿娘吧,别人家的事不准管!”
裴仲商气冲冲地找到知府,要求放人,谁知知府早得了沈遥的指示,只是先带他去了大牢里。
这是裴仲商第一次来大牢,周围都是哀嚎的犯人,他心里突然有些发怵,为何要来这里?
知府将他带到了一座牢房前,“裴老爷,这里关着的是大公子,你先见见他吧。”
裴端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自己父亲,立刻冲上前,“父亲!你怎么来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见裴端面色苍白,身上都瘦了许多,裴仲商也心疼,他看着裴端,“端儿放心,父亲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先忍两天。”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