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认这些罪名?”扬州知府问。
裴仲商扯了扯他单薄的衣衫,“不认!我裴家世代忠良,如何能认这些乡野村夫的下贱之言!”
“来人,带案犯,裴吴氏。”
裴仲商愣住了,她怎么还在?
吴珍娘戴着脚铐走到公堂之上,她看着她几十年的枕边人瞪大双眼望着她,心里冷笑,我等着看你裴家的下场。
吴珍娘跪下,“裴吴氏见过大人。”
“裴吴氏,此人说裴家侵吞税款,是也不是?”扬州知府指了指陶文熠。
“是。”
“裴家操纵科举,是也不是?”
“是。”
“裴家买官弊爵,是也不是?”
“是!”
裴仲商立刻跳了起来,“她胡说!这贱妇早已被我休弃,她怀恨在心,故意污蔑!”
裴仲商因是秀才身份在公堂之上免跪,吴珍娘看着他高高在上的丑陋嘴脸,几十年来的怨气直冲上头,“休弃?你那休书可曾上呈裴家族老?可在官府登记造册?这些手续缺一样我都是你裴家妇!你裴家外头看起来亮亮堂堂,清清白白,实则呢,内里腐败枯朽,男盗女娼!什么累世英名,全都是假的!你们靠着裴家侵吞税款,靠着不眠处肆意敛财,买卖官位,这些我都是有证据的!”
吴珍娘看向扬州知府,“大人,在我的卧房里有一暗格,那里藏着所有你需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