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说完这一切后就这样佝偻着背蹲坐在门口,就看背影,任谁也想不到他曾经是一方父母官。
“魏大人,你有想过抄了姜家吗?”沈确问。
魏明嗤笑一声,“那是姜相,是文官第一人!岂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怕是皇帝来都要斟酌几分,更何况我?二位快回去吧,天就要暗了,晚上的路不好走啊。”
说着,魏明直起身子,作势要赶人。
“我们有办法。”慌乱中,沈确亮出腰牌,“现在是陛下要姜家死,我便是奉命而来。”
魏明愣了愣,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是御前的牌没错,“你们找错人了,我就是个老头子,何来那么大的能量。”
“魏大人,你甘心吗?”南枝指了指外头将暗不暗的天,“苏州民间都叫您青天,我想您曾经也是有过一腔抱负的,可您瞧瞧您现在?您还记得自己从前的样子吗?”
“您不让您的儿子科举,是怕姜相借此报复吧,可他也是寒窗苦读数载,为何他就没有资格科考?明明错的是别人,承受这一切的却是您,我不信,您咽得下这口气!”
魏明久久不语,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又如何,姜家树大根深,陛下能舍下与姜家有关的一切吗?”
“可以。”沈确立刻接话,“姜家就是毒瘤,盘桓在大梁的官场上,吸食着朝廷的血肉,不破不立,姜相是一定要死的。”
魏明转头看着沈确,浑浊的双眼似乎有了一丝希望,“我要如何做?”
沈确退后一步,郑重其事地对着魏明行了一礼,“请魏大人回到姜家,做姜相的心腹。从里头瓦解整个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