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紫矜一拔剑,“肖某不是武林第一,但现在笛盟主也无力招架了吧!”
笛飞声被坑得长出了一个心眼,随即嘲讽道,“手下败将,便是我在此阵中你也是手下败将,远够不上武林第一的位置,你们四顾门没了李相夷,真是什么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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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李相夷!”,肖紫矜果然丧失理智,出剑飞身进入偷袭笛飞声,“他可以,我也可以!!死人就要消失得干净点!”
李相夷,江湖中白月光式的存在,现在已是肖紫矜的心头魔障。
只不过在意料之中,笛飞声避开肖紫矜的剑锋,嫌弃地看这人浑身的破绽,抬手携内力拍掉那破军剑,再出手如电扼住其咽喉,一招制敌,肖紫矜只能艰难地口中赫赫,脸涨的通红。
李莲花拧眉从岩石边缘侧出半个身子,无语地‘啧’了一声,真是节骨眼上让笛飞声抓住了机会。
“哼,武功真差”,笛飞声看都不想再看,掐着肖紫矜脖子道,“若不破阵,姓肖的你的性命便留在这吧!”
这话他仰着头说与的对象模棱两可,还不忘用肖紫矜来抵挡相思梨花阵的攻势,根本不管树枝把这正道大侠打得鼻青脸肿。
李莲花拉下嘴角,无可奈何地松开对此阵的加注,传声入秘给笛飞声,“笛盟主现在尽可往西南处破阵,我就先走一步了!”
笛飞声轻笑一声,颇为自得,抬手运气以悲风白杨全力一击,相思梨花阵中树木震荡了满天,功力深厚得直接从西南处将此阵毁了。
笛飞声现在才分出一个眼神给肖紫矜,“不想死的话,就去把天字牢打开,用阎王寻命来换你的命。”
肖紫矜痛苦中挣脱不得,伸手往前颤颤巍巍指明了方向。
后面的事不用想李莲花就知道,笛飞声这次是又得一助力,已成定局他也不纠结,飞身往旁边的慕娩山庄去。
恰时遇上云苓抓着角丽谯御空而来,李莲花挑唇一笑,飞去带着人往无人处落下。
“角丽谯想要偷袭乔姑娘逼你出手,被 我拦住了”,云苓把用法术抬着的人往边上一丢,把事情原委详细说与了李莲花。
“南胤人…那她与单孤刀应是目的相同”,李莲花简单分析过后,便敏锐地发现这姑娘情绪不对,“阿苓,怎么了?”
她抿抿唇,“乔姑娘认出你了。”
李莲花先是略微惊讶,然后又观察她神色,小姑娘嘴唇不自觉地撅起来一点,眸光恹恹,久久低眉心情明显低落。
“不是这事”,李莲花摇摇头,伸手去牵她,“阿苓,我就在这里,不管是什么,你要告诉我,我只想你开心。”
云苓看着交握的手,眨眨眼,自己也摸不准什么情况,随着心意抓紧了他的指节,然后抬眼送他一抹浅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不耐今天这么热,我们回去吧!”
修士不惧寒暑,当年冬日里这姑娘都一身夏装浑然不觉温度不适,怎么可能会因为天气。
李莲花心头忧虑,思绪闪烁中微一眯眼,大致有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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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已经渐渐沉暗,乔婉娩终于得到故人传信,十年惶恐不安,终有结果。
在小青峰的一处僻静之所,乔婉娩行色匆匆而至,她满怀复杂的情感走到门口时突然却步,有些近乡情怯。
门扉倏地未推而开,故人容貌不似当年,且儒雅有礼地看着她道了句,“婉娩,别来无恙。”
乔婉娩眼眶立刻红了,清泪滑落,又悲伤又愧疚地说,“相夷,真的是你,我居然…没有认出你…”
云苓的神识探到两人在屋内叙旧,便收了回去,自己则转身飞到远处峰顶,坐到崖边仰望起缓慢升起的明月。
眼中天地之气呈现万紫千红的斑斓,唯独蟾宫一圈莹莹光晕,只是观者无意此景,看着竟不知究竟是赏月还是比心。
她百无聊赖拿出造化神笔,寻思找点事情做,眨眼间笔杆颤动着骤起,凌然化作霜华剑横在云苓面前,剑锋铮鸣之声不绝于耳,好似带着几分急切。
云苓掀掀眼睑,不甚在意地抬手握住了剑柄,懒洋洋地道,“你做什么?我没召你自己就跑出来了,‘造化’还能让我画些东西,吸收下月华,你出来做甚?”
霜华立时带着她的手指月,有些傲气难解,往空中来回划过,好像想让人再用用它打架,云苓意会觉得好笑,顺从地起身,御空飞于月华之中,手指敲了敲剑面,打算让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