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信上的每一件事,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这的确是他的亲笔。
玄帝冷哼一声,然后突然皱眉,“马开城何在?”
宁宸下意识地看向耿京,“耿大人,把马开城带上来吧?”
耿京眼神复杂的看着宁宸。
宁宸微微皱眉,“怎么了?”
耿京苦笑,“接到你的密信,我便派人前去抓捕马开城...但我们却晚了一步,马开城一家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宁宸脸色一变。
他本来掌握的全都是佐证,现在这证据还丢失了一环。
宁宸死死地盯着左相,看来马开城一家被灭口了。
他从张元仓口中得知马开城后,第一时间派人送信给耿京...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但这次宁宸猜错了,因为连左相都不知道马开城身在何处?他派人去灭口,也是晚了一步。
“左相,好手段...那马开城好歹也是你的心腹,你杀他全家灭口,就不怕午夜梦回时,他来找你索命?”
左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扫了一眼丁管家。
丁管家身子微微一颤,脸色阴晴不定。
但很快,他眼神一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朝着左相,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相爷,奴才对不起您,有负您的信任...那些密信,的确是奴才写的。”
左相满脸震惊,“丁管家,你...”
丁管家沉声道:“相爷,是我和马开城联手,勾结孔永春和张元仓,私盗金矿,害死七位大将领和无数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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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惊怒,指着丁管家,手指颤抖,“你,你这混账...你怎么敢?”
“相爷,奴才是混账,是奴才辜负了您的信任,害得您被小人攻讦,名誉受损,奴才该死!”
丁管家说着,看向玄帝,“陛下,这一切都是草民和马开城所做,相爷并不知情,求陛下明鉴!”
宁宸眼神收缩,厉声道:“丁管家,你想要给左相顶罪...你一个小小的管家,顶的起吗?”
丁管家冷笑一声,明显是豁出去了,不屑道:“宁宸,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这相府的管家了,可曾听说过宰相门前三品官?”
“我掌管整个相府的内务,只要打着相爷的名号,这京城的大小官员,谁敢不给我面子?”
“宁宸,你知道我有多少资产吗?光是城外良田,我就有上万亩...你还觉得我只是个小小的管家吗?”
“张元仓是相爷的门生,我早就认识他...我和马开城以相爷的口吻写信给他,让他办事,他敢不办?”
左相气的浑身发抖,怒吼道:“你这混账,竟敢打着本相的名号胡作非为?”
“相爷,是奴才对不起您,奴才罪该万死!”
丁管家看向玄帝,“陛下,这一切都是草民和马开城所为,与相爷无关,求陛下明鉴。”
宁宸怒不可遏,冷笑道:“好一条忠犬...那我问你,为何要勾结孔永春,害死我大玄的将领和士兵?”
丁管家看向宁宸,冷笑道:“你可曾了解我的过往?”
宁宸盯着他没说话。
“我也曾是大玄的将士,只可惜怀才不遇,不得晋升,混了好几年还只是个小兵...而那些蠢货,却步步高升,我不服。”
宁宸怒道:“你放屁...被你害死的,全都是我大玄骁勇善战的良将。”
“那又如何?我就是嫉妒他们晋升比我快,他们凭什么?打仗我也行,为什么我不得晋升?”
“还有你这个卑劣小人,你毁了我在灵州苦心经营的一切,断我财路...我只恨没能把你弄死。”
宁宸怒极反笑,“好好好...真是一条好狗,想为左相顶罪是吧?没关系,我就不信监察司的酷刑撬不开你的嘴。”
“宁宸,你休想折磨我...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我不会给你折磨我的机会。”
丁管家大吼,突然间身子一颤,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宁宸神色一惊,上前一把捏开丁管家的嘴,结果半截舌头混着鲜血掉了出来。
够狠,竟然想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