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寻为她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这一别不知道和施桓什么时候能再见,心中也甚不是滋味,觉得对不起他的满怀热爱。
“怎么了?”
冉浅兮望着前殿望得出神。
“啊没什么…走吧走吧…”
柳寻微微一笑牵起了她,走出偏院迎面碰上施桓,便自动松开了手,但任谁都能看出二人关系不简单。
“三殿下。”
因为柳寻从没去过捕月楼喝酒,并不认识云双,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二人原是同一人。
“皇后娘娘。”
“你是来送我的吗?”
施桓满眼不舍的看着她,心情沉重到无法呼吸,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又为什么非得是她。
他掏出一枚令牌当做信物送给了她。
“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可以来找我,不管过多少年,这块令牌都不会失效。”
冉浅兮欣然接过,想亲他一下怕是不能了。
“谢谢三殿下,说不定以后还可以见面的。”
她现在懂了分别的滋味,可仍笑着把最好的状态给他。
柳寻看了看她手里的令牌,也道钦佩,走到哪儿都有男人惦记着。
“我也给你留了礼物,在我房间里,你记得拿哈。”
冉浅兮同柳寻、洪藩走到王宫门前,施准稳步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东西都拿全了吗?别落了什么折回来麻烦。”
他不过以公事为名,特意来送冉浅兮。
“应该都拿全了,你来送我吗?”
施准左手轻攥,显然被她看了出来。
“本王看柳太傅带的人少,为护皇后周全,特意拨了人手,送到恬州立刻回返绝不逗留。”
柳寻打眼一看,父子俩皆是各怀鬼胎,马上激发起了自己的保护欲。
“南月王的好意娘娘心领了,只是人多了恬州那边定然会起疑,怕是会想南月王如此殷勤,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施准的嘴角上一直挂着笑意,都是千年的狐狸,清楚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警告自己少打大昌皇后的主意,不吝搬出大局威胁提醒。
二人虽然看上去都还礼貌,但气氛能让人千里结冰。
“哈哈…哎呀不用不用…藩兄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