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的他眼眶又被触红,宽恕的火苗越烧越旺,他掀开被子着急下床,被齐爽急忙拦了回去。
“王爷您去哪儿啊?”
“我去找兮儿,问问她是否原谅了我。”
齐爽诧异的望着他,和上一世的童建一样,觉得失去了一个高瞻远瞩杀伐决断的主子,效忠起一个满脑子儿女情长的情种。
“您伤还未好全,不急在这时啊。”
“我身体无妨,这种程度的伤在战场上时常有。”
檀千焕直接扒开齐爽穿起勾靴,拿起外衣毫不拖沓的离开了房间。
“哎哎王爷!王爷!属下和您一起去…”
离开王府的冉浅兮同样心乱如麻,忘不了旧仇又惦记着感情。
从第一次相识,只一句玩笑话他就认了多年,第一次替她出头,一次又一次的保护自己,迁就自己,也愿拼尽全力成为她的避风港。
百里庸逼婚,知道她不愿意嫁,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带她走,不惜挂着乱臣贼子的名头替她废了圣旨,想着以往的种种,她不知道要怎么抉择。
走着走着已经过了遇安侯府,自从胥远朝回到皇城就没找她,或许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成为她的归宿。
又走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到了捕月楼。
今日心情不佳,才进门就被老鸨看出来,出于她和云双的关系,老鸨并未上伸手要钱。
“妈妈。”
老鸨听到招呼照常眉飞色舞的走了过来。
“冉姑娘可是有吩咐啊?”
冉浅兮头也没抬的坐到了观众席前。
“九州呢?”
老鸨凝噎片刻,心虚的笑了起来。
“哈哈,九州今天……不太方便,要不先点别人?妈妈给免费。”
“就要九州,他干嘛呢?”
有了施桓的命令,整个捕月楼都不敢让九州再见冉浅兮,就算没有接客也要撒谎说他在正有客人。
“他……他今天有别的客人…”
冉浅兮无奈的掏出一袋银子,洒水似的扔进了老鸨怀中。
“够不够?”
“哎呀祖宗,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啊。”
冉浅兮又白了她一眼,再次掏出一沓银票,没曾想老鸨竟然把银子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哎哎哎……”
老鸨和跑堂的都转身离开,百无聊赖的她像睡醒后找猫一样,没有目的地乱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