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无奈地叹口气,吩咐屋里众人:“你们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众人强忍着笑意退出。
静言这才抬起语诀的脸,一边给他擦泪一边道:“父皇怎么会是坏人呢?”
“他咬你……”控诉!他亲眼看见的!
“……那不是咬。”静言郁闷地将手伸到他面前,“你看,好好的不是?那是亲亲……”她懊恼地说出这两个字,愤恨地瞪茂荀一眼,然后在语诀脸上亲了两下,“像这样一样。”
语诀吸吸鼻子,看着她,又看看满脸郁闷的茂荀,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然后,在茂荀和静言认为大功告成的时候,语诀突然道:“那我也要亲亲……亲亲母后……”他咬着静言的手。
静言一笑,在他脸上爱怜地亲吻了几下,然后抓起他的手,重重地在手背上“嗯嘛”了一下。他也就开心地有样学样,抓起静言的手,嗯嘛嗯嘛起来。
茂荀看得,怒火中烧!
“好了!”他突然放下语眸,将静言拉起来,让她的手脱离儿子的魔嘴,“诀儿,前两天父皇过来,你不是说会写字,现在写给父皇看看好不好?”
“好!”语诀一听写字,马上忘了某人刚刚从他手中抢走母后时自己还有些不快,一手拉父皇一手拉母后就往后走去。
茂荀仍然抱起语眸,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往后走去。见静言笑得前所未有的幸福,他轻声在她耳边道:“瞧你过去几年那么对朕,错失了多少这种好时光。”
“知道了……”静言看着他,“求皇上饶了臣妾吧,你别再怪臣妾了。从今以后,臣妾一定谨遵圣命,绝不胡来了。”
他满意一笑。
“胡来!”地上蹦蹦跳的小鹦鹉突然叫道。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地互相询问:他到底像谁?
不一会儿,茂荀总算从语眸口里得知儿子在烦恼什么,原来他在烦恼长高、长大、成家立业的问题。他看着儿子,佯装思考良久,然后慎重地与之对话:你才两岁半,思考这些问题太早了,特别是最后一样!
经过长时间的谈判,语诀觉得人不能没有生活的目标,不过,既然父皇、母后还有姐姐都觉得他太那个什么人什么天,他就暂时只考虑一样——长高!
茂荀是他的目标和榜样,不幸地被硬拉着去比身高。比来比去,他不得不认命:他还太矮太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