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嘉舟,下次见吧,好吗?”
“……好。”他动了动唇,喉咙干涩得不像话,艰难应道。
姜意望着少年的背影,眼泪滚落,她吸了吸鼻子,随意擦了把泪,转身走了。
*
迟家别墅。
迟嘉舟拖着受伤的身体的回来,走到大门时就被迟远安带过来的保镖围住。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我的命?”
迟远安捏了捏眉心,怒斥道:“混账!跟我进来!”
迟嘉舟抿唇,保镖们要带他进来,他冷笑一声,之后才抬步进来。
“迟董,这么大费周章地请我进来,是要和我说什么?”
儿子的漠视让迟远安很不爽。
“你想和那个姓姜的在一起?”迟远安见他眉心动了动,淡笑:“别做梦了。”
他神情清淡,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
迟嘉舟哼笑,“迟董还真是一手遮天。”
“你知道就好。”迟远安语气软了些,“阿舟,你是我儿子,像我一样干脆果断一点不好吗?她哪里配得上你?”
“你听我的话,我什么都能给你。”
迟嘉舟舔了舔后槽牙,轻笑了声,语气散漫,“命也给我吗?”
迟远安眼神压迫,“阿舟,别开玩笑。”
“不听又怎么样?”
“那就和之前一样。”迟远安微笑:“不,从小时候起你不就习惯了吗?”
从小只要他不听话,就会被迟远安关到地下室,三天三夜,漆黑无光,潮湿阴暗。
他一个人惶恐不安。
母亲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太行,迟远安装作严父贤夫模样,嘴上哄着妻子,说身为父亲得严肃板正一点,这样儿子才能听话。
冉茵茵当时还被他虚伪的表象蒙蔽着,冉茵茵心疼儿子,只能说动丈夫把儿子放出来,再和儿子讲道理,不能惹爸爸生气。
迟嘉舟掀起眼皮,不屑一笑,“迟远安,你还真是虚伪啊。”
迟远安正色道:“把他带下去。”
迟嘉舟被钳制住,他知道,他目前反抗不了,如果他反抗,那么姜意就危险了。
赵芳玲出来,正好瞧见保镖们带走迟嘉舟,她压住嘴角,轻柔道:“远安,阿舟身上还有伤呢。”
“哼!管他混账干什么?”迟远安看向妻子,目光柔和,“去休息吧。”
赵芳玲点头,和丈夫一起上楼。
“迟远安去了办公室,赵芳玲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头,姜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赵芳玲,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赵芳玲再次激起了她的怒火,愤恨。
冷静,那些方才与迟嘉舟的温情瞬间被击溃,不复存在,半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意意,别这么说嘛,妈妈也是为你好呀,女孩子嘛,总要听话一点,这样才有人心疼不是?”
“呵,像你一样跟条狗一样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