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的,静室门户开启,外面宴席中热闹的声音传入,一个道宫弟子身份的道人,也低头快步走了进来,面上露出难色。
余凤高已经将脸上的扭曲神色收起,只是淡淡的问:
“见你面色,此行应当是不顺利,是被那两人否了,她们连我宴席都不肯来?”
那道宫弟子当即回答:“正是。”
顿了顿后,那人补充道:“凤高兄亲笔书写的请柬,那两女还直接搅碎,扔了出来。”
余凤高沉默片刻,摆了摆手,道:“你且出去,顺便将这三只母狗也牵出去”
那弟子行礼,当即打手势,示意伺候余凤高的三个女修都跟着出门。
结果他们刚转身,便又听见身后传来冷哼:
“我说的是,牵出去!”
那三个女修,特别是刚从暗室中走出的女修,被其他几人看了一眼,眼神当即微颤,但脸上还是露出千娇百媚之色,听话至极的匍匐在地,爬出了静室。
余凤高一直目送着几人离去,方才一挥袖袍,关闭了静室大门。
他面色阴沉的起身,赤身踱步在床榻上,口中自语:
“世间何止只有母狗,公狗者更是不知凡几!”
他依稀记得,当年朱家那老变态豢养的美人盂,就并非是女子,而是男子,且青楼坊间,男儿以色侍人者更是不在少数。
而他余凤高虽然不在青楼,不是美人盂,但又何异于彼辈?
簌簌声响起。
余凤高站在静室中,忽然解衣宽带,从身下取出了一方香囊状的吊坠。
他将此吊坠挂在梁上,仰头看着,面色前所未有的扭曲。
“余列啊余列,当年汝等既然弄死了那朱崂子的肉身,为何不将他的阴神也灭杀!?
可恨我大好一男儿,为了博取那老狗的信任和宽恕,竟只能屈身事贼,自证清白,以至于我余家的香火血脉断绝。”
“恨恨恨!”余凤高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仅怨恨那老狗逼他守寡,坏了他的经络根器,更恨余列等人办事没办妥当,否则他如今绝不会沦落到如此情况。
余凤高望着悬挂在梁上的香囊,面色狰狞:
“好在苦心人,天不负!如今我终于走上高位,拜师灰骨,拥有了筑基之机。即便是那老狗,它肉身失去,前路断绝,只是一个废物,如何比得过我?”
“哈哈哈哈!”静室中,余凤高额间的骨甲闪烁,他狞笑着:
“今后我不仅要筑基,我还要结丹,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汝等拿走我的东西,便要让汝等加倍还回来。”
话音落下。
他披衣而起,轰然的洞开静室大门。
只见其身形闪烁,出现在了堂中,立刻的调遣人马,以巡视山门的借口,浩浩荡荡的往道宫另一侧的宅邸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