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想要挣扎,但咋可能挣扎得了啊。
所以只能说道:“燕姨!我可是你看着长大啊,我刚出卖了我太奶一个事儿,现在去见我太奶,我绝对完蛋,所以我把这秘密告诉你,你放了我!天大的秘密!”
燕云霄无视尘心,依旧拖拽。
尘心马上开口:“燕姨!有话好好说,谁跑谁孙子,所以你先把我放下来。”
燕云霄继续无视。
而尘心彻底急了!
月儿弯弯照洛安。
洛安皇宫有道人心慌慌。
不过
就在国子监这边专门给先生夫子们准备宿舍所在。
元汝溪当下坐在自己院子里。
一部烂大街翻烂了的道经,一张藤椅,一壶茶。
这就是元汝溪往日里夜晚的消遣了。
坐在院子里翻看道经。
夏日时,有夏蝉为乐,绿草鲜花风中漫舞,偶尔清风翻页。
冬日时,月下积雪,火炉防止一侧,茶水暖于其上,更有橘子为零嘴。
这样的日子,元汝溪好像不会腻一样,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而元汝溪这样,也没人觉得如何。
主要是站在檐下,真正体验一把元汝溪这一人悠哉日子,倒也明白其中关节,更是不由叹服,这位徒水剑明镜止水的心境了。
今夜元汝溪这边聚了一大堆人,主要是姚老夫子今日在这边来与元汝溪闲聊,有那些新任命的学士,博士看到了就都跑过来了。
其中晏殊与顾池鱼二人自然也在其中。
二人虽然是翰林院编修,但因为得了国子监教习的封赏,因此也有资格住在这片先生夫子的住所区域。
但其实就是牧序给两人弄了个,也算是给了两人一个住的地方。
只是
当下姚老夫子没讲什么,反倒是元汝溪在用风趣口吻讲着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固然元汝溪素日里话很少,也很少参与人多的场合,但经过他嘴的事情,总能引人发噱,让听者觉得有趣的很。
而说江湖的事儿,主要缘由还是因为聊到了【聊斋】的关系,所以有些人好奇江湖,因此这就开始讲了。
有一新进进士因为被赵轼老夫子赏识,所以得了教习的头衔,也是住在这边,当下有些好奇的看着元汝溪放在那儿的那本破破烂烂的道经。
但他还没问出口呢。
元汝溪笑着拿起道经说道:“古人云,看书一事犹如扫落叶,随扫随有。这本道经各位都看过,但我每次看,总能内心安宁,所以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看这本书,来让自己内心安静下来的习惯。”
说完,元汝溪自嘲道:“荀旷总骂我说我是矫情,出去喝顿酒,一醉方休,比什么求着自我心境安宁来得痛快。但其实他说的对,酒解万千愁,但我喝不了酒,顶多三四杯,我立马就倒。所以我们以后坐在一起,我要是喝茶,你们可别怨我不识趣。”
闻言,众人笑了笑。
倒是姚老夫子骂道:“荀旷懂个屁!喝了那么多酒,喝出来了个啥,还不是整天躲着。”
姚老夫子没明说出来,但是元汝溪却是知道,是在说荀旷与姬疏影的事情。
这事儿元汝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
毕竟天底下那么多的字,无数次被人们弄出了各种各样的意思,可是唯有‘情’字,意思万千,注解万千,却偏偏无法被真的定义。
姚老夫子看了眼晏殊与顾池鱼。
尤其看到晏殊刻意与顾池鱼保持距离。
瞧着莫名就来气了!
当年,荀旷与姬疏影就这样!
这咋荀旷的学生,又来这一出!?
这么想着,姚老夫子开口道:“晏殊,你跟池鱼明日若是翰林院无事,一同整理一下国子监书库。”
晏殊愣了一下,不敢拒绝。
顾池鱼倒是点点头。
事实上,顾池鱼毕竟是出自扬州顾家的人,虽然算不得大家族,但京中也有住宅的,不算大,可是足够她住了。
可她还是求了牧序住在这儿,为的是什么,许多人其实都看得出来,只是没人明确说出来而已。
姚老夫子看着晏殊没出息样子,凝重了一下,不过倒是没骂出口,只是叹了口气,想着怎么这种事儿上,晏殊都不让人省心呢!
晏殊注意到了姚老夫子看自己眼神,有些郁闷。
一边顾池鱼注意到晏殊神色,眨了眨眼睛,哎呦喂,遭不住遭不住,今天的晏殊比昨天又英俊了几分?
元汝溪看在眼中,无奈一笑后打算圆圆场。
但是突然
元汝溪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凝重了一下后站起身看向姚老夫子以及其他同僚:“诸位,我先去办些事情。”
说罢,元汝溪微微作揖。
众人纷纷回礼。
而后。
元汝溪离开自己这小院子,就朝着住宅区域一侧人烟罕至的地方走去。
看着前方站着的人影,元汝溪恭敬行礼:“微臣拜见太皇太后。”
铿!!
一把剑出现斜插在元汝溪身前。
太奶转头看向元汝溪,轻飘飘说道:“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