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炉前站着一抹矮瘦的身影，从头到脚裹着一张斗篷，瞧上去竟是比那小药童高不了多少。

未待九歌开口，斗篷里发出一道沧桑的声音道：“你这女娃娃来找我做甚？趁着我没发脾气，快点滚！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九歌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你这些金主买的毒三番两次要害我，你以为姑奶奶我愿意来找你？”

斗篷下的声音阴沉了几分，犹如浸泡在寒冬腊月的碎冰，“这世上中我毒之人皆是化成了白骨，哪里还有活着喘气说话的。”

“我不就是站着说话的，而且还活蹦乱跳。”

老毒师缓缓地回身，斗篷下的一双眸子直视向九歌，扫了一眼她脸上猩红色的疤痕，默了一默，“十曲清欢。”

十曲清欢？九歌心中一动，难道这便是那毒药的名字。

“这的确是我炼制的毒药。”他眸子一眯，“你竟然没死，不过你这毒算是胎毒，纵使是侥幸活下了，想来身体早已被伤的彻底。既是如此，为何说三番两次？”

“那青果芽汁不是出自你之手？”九歌道。

“呵，青果芽汁算的什么拿得出手的毒药，虽是也能使人致死，到底不过就是一味毒药药材罢了，休要辱没了老夫的名声。”老毒师无语道。

九歌心下了然，原来青果芽汁不是出自老毒师。

“如果你是来寻解药的，就速速离开，因为我的毒从未有过解药。”

九歌莞尔一笑，“你莫要错怪我，我特地来告诉你，你的毒术不行，故而向你挑战。”

“哦？如何挑战？”老毒师起了几分兴趣，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要挑战他，活了大半辈子，才遇到这一个自不量力之人。

“只配制让人一喝就死的毒药有何意思，让人生不如死不是更加有乐趣。”九歌笑意盈盈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