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战事结束后,儿臣想来,尚需一妥帖之人坐镇云南,施展教化,武力宾服,最好是遣一上将,民政军事一把抓...”
朱元璋低头沉吟了一阵:
“让沐英留下”
“他是咱的义子,既通民事,又有兵略,云南有他在那咱也放心...”
“另外,段氏的事情先放一放,等过两天再说!”
“但凭父皇圣裁”朱标拱拱手,想了想又说道:
“雄英前些日子尚在病中,歇息几日也就罢了,今日既已大好,儿臣觉得明日应该再回文华殿读书...”
朱雄英一听坏了,这拿人当牲口用啊,病刚好,还没有喘一口气儿,就让去学校,当即手扶着头:
“哎呀,哎呀呀呀呀,头疼啊,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得休息啊,唉呀呀,恶心呐,上不了气儿啊!”
这幅浮夸的演技,丝毫得不到体恤,朱标更是怒道:
”装,整日顽劣不堪,就知道瞎胡闹,先生们都已经跟孤告过几次状了,再如此不晓事,看孤不打断了你的腿”
谁知道,头一个老大不乐意的就是朱元璋,他抬头瞪了一眼朱标说道:
“嘿,孩子嘛,谁没个小的时候,你小的时候最是调皮,掏鸟蛋,满山逮兔子,咱说过啥吗?”
“要是咱跟你似的,你现在还能站着给咱说话吗?”
“再敢吓唬咱大孙,咱楔你!”
说着,他又一脸笑吟吟的看着朱雄英:
“大孙呐,你别看你爹现在跟个人儿似的,小时候最不是东西了,有一次趁咱不在,他跟你二叔、三叔、四叔偷了咱军营里的火药,自己撺了个炮仗,去崩牛粪,炸了一脑袋的大粪,哭着找你皇祖母,让你皇祖母藤条抽折两根,哈哈哈”
说着,自己还为老不尊的笑了起来。
“噗呲”,朱雄英也没忍住,谁能想到到哪都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朱标还干过这事儿!
“...这,...父皇...”
朱标的脸刹那间红了起来,又由红转绿,又由绿转青,最后彻底的黑了起来,当即就想拂袖而去。
朱元璋看马皇后瞪了他一眼,咳嗽两声止住笑意,又对朱雄英说道:
“不过这书呀,还是要读滴,读书可是件大事,只有读了书哇,才能明白事理,等你当了皇上,才不至于让那些遭了瘟的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