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一片稻田,几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也在紧锣密鼓的收稻子。
旁边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跟朱权差不多一边儿大,应该是这几个汉子的孙子辈儿,也趴在地上捡着掉落的稻粒和稻穗。
“哎呀”绊着一个土坷垃,这小子摔倒了,不过他却顾不得摔得浑身是土,忙着用小手重新捧起刚才捡到的麦穗。
听着响动,朱雄英直起身子,看着这一幕慢慢的怔住了:
也许这就是父亲让他在此收割稻子的原因。
他突然想起来老爷子的话:
“当年大旱,庄稼地颗粒无收,咱二哥把最后一捧稻种留给了咱。
要不是这捧稻种,说不得咱就饿死了!
“唉”朱雄英叹了口气:“一捧稻种...活了命!”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如今看来...”
尽管自己已经刻意的体谅这个时代的难,但是如此境遇,还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扭头看了眼拘束的两口子: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都来!”冲着附近的人招了招手:
“大家伙儿一块,帮着把刚才掉的稻子拾一拾!”
说着扭头看了眼李景隆:“慢着点儿吧,稻子崩的哪儿都是...”
“这都是庄稼户的命,也是咱们的命!”
而藏在不远处,正背着手望向这边儿的朱标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点了点头。
怔怔的站了半晌,冲着傅让摆了摆手:
“走吧”
傅让抬头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地里的朱雄英,心里踅摸:
你儿子在这撅着腚的忙活,你这...要往哪潇洒去?
所以有些纳闷的问道:
“爷,咱去哪?”
“嗯...”朱标沉吟一声:
“走到哪算哪吧”
傅让眨眨眼:“可皇长孙殿下那...”
朱标咬了咬牙,谁能有当爹的心疼自己儿子?可朱雄英是自己的儿子,就注定了他不能像其他王侯子嗣一样。
所以他头也没回:
“皇家子嗣,更要知民间疾苦!”
“他知道种地的累、种地的苦,天下的百姓就会轻松的多”
“这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