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跟你抬什么杠...”大胡子又瞥了他一眼:
“俺可是听了太子爷的令,皇长孙厚道,他不会因为这就砍了俺的头...”
“俺吃过皇长孙炖的彘肉,也吃过皇长孙烤的獐子,皇长孙身上流着的是俺们武人的血,他可怜俺们这些卖命的粗人...”
傅让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富有哲理的话能从这大字不识的武夫嘴里说出来,过了半晌才怔怔的笑骂道:
“嘿...你个老棺材瓤子,爷们之前咋就没发现你还是个辩才...”
“按你这意思...因为殿下可怜你...所以你就落井下石?是这个意思?”
大胡子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傅让,似乎有些疑惑,傅让这么愚蠢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了东宫的侍卫统领,而这个愚蠢的侍卫统领又是怎么能问出这种更为愚蠢的问题...
他又想起了傅友德,那也是个喝热粥烫腚眼子的人...
“看来他们傅家都是这个熊样儿...”大胡子想着,才慢吞吞的说道:
“俺能给皇长孙挡刀子,可俺也得听太子爷的话呀...”
......
大胡子嘴里的太子爷,正在听开济说着刑部今年各种各样的常务。
开济不厌其烦,说的也极为细致,刑部增加属员几人,裁撤吏员几人,处理了多少案子,有多少是大案,又处决了多少案犯...
刚开始,朱标还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的还要附和几声,夸奖几句开济的干练。
后来看开济不厌其烦的说着,朱标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开卿来见孤,就是为了说这些琐事?”